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0 @0 j$ R  q0 i/ z% V    十三年前

. G1 q1 p: w+ m( J1 V5 T4 d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5 U2 _  A+ F6 o* u  T0 b" D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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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h( W# k' C0 U- w0 `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& i3 ^1 P  w7 a. s: U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6 \4 t2 a3 q" H* A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! `; q, X0 t& ]; _7 B, [( [7 J, X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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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' ~2 ^4 n& G  N" q8 Q. A/ T$ {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" h, a7 P( x( _3 c6 _/ ?" v: C# b7 |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0 y7 P( b4 |9 C- ~9 J( u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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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$ y2 K; P9 e) {- F( R9 p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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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( E! ^/ _- w6 _8 I8 L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/ B8 F8 U: o: X0 t7 q; o  r. \- W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- v% E3 d0 F9 g6 J5 e. I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! W) e7 O& e# K, ]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) ^. {# K* {" }  M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& f& h; t& t; c# G  [* {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. R: f$ `+ }  P" c4 N2 J+ \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% c, A, @. f3 T1 O0 x+ |( m/ R/ u$ v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& c4 k  y8 G- T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. i/ b* L. v0 Z/ i  A, D0 |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  T+ u* s+ m& N: y西的。”

7 f1 |$ Q3 o# W/ t: E. n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( O% d, P$ t+ K9 V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4 \& M7 w: q, P4 n. J! s3 N! {/ f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5 c# c* B) u" _( o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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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, ^5 m4 `/ w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% q) a0 c; x! h, W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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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& a, M4 o* ?. s, F+ Q0 [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5 z- c( e1 |! N, ?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; r6 z- `/ B2 f& ^" y5 g6 }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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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1 R: `% t) D6 K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( k; W5 y- L. m! O" l* w* A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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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* P. R2 ^/ J# m& ~3 r& I- ~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& c% J% \/ }: m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' P3 ^* f3 E; `2 h% k' f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4 n9 |+ n, W2 S6 w3 e4 Z! H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; |# |( R3 Z  k) \; K0 I2 ^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* K2 T7 q8 O2 K0 i8 F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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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  w' z1 Z( m- Y2 K  I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* g& c3 i8 K! `& b/ H8 x/ L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" K4 i% n1 X/ d- T. H$ p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. ~6 l( I$ I, q# _  U0 B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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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  }# i1 i. X0 P" Q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& Z1 M3 d4 d) k0 f* t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% U0 V, i# n' i* K& z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$ t" l% E3 h' N$ y, e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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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~9 B5 D1 `- u& v1 D, U. y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 O- `. k2 _0 @0 V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( H! n* n& n1 y  ^' o9 M" w1 O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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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6 I3 w4 m: g6 t6 N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( V& u3 S( E# d0 Z8 ?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( {& p6 m/ a; _) B, y5 b( z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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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& P6 E/ z$ h! E8 x- z; z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) R# O, d" z8 A$ R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  R# M) P2 m0 Q5 }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9 n7 z4 R( i9 p0 `( F/ P: {; [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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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0 V! G# L2 T; Z8 r0 P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+ ]0 R! V+ _) N4 c7 L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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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f! U8 |1 c1 c$ v/ \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& s0 f  v; g% @# c8 O/ U( Y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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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/ x6 T% T2 g! C- C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, ^& [; f9 }( M4 E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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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2 e2 e' I4 T% y7 Z1 S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1 E0 K  p' ~( Z% i6 g- g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, h* w; n* m: n& D5 R7 l" W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0 g# `9 l! k# X7 V% H2 _2 F: [% B3 J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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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% u( S& a! t! F: P" q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: Q9 ^6 b; K; ]* \5 J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1 l& Y- o5 X% {1 t  K' X" N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# I: M" J- u2 i" _& q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5 B$ R7 t' R: W; `* v* o. p$ t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! G, x4 l7 Y6 c9 M' y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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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' d4 b/ [8 Y, e1 {' t/ v. r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) A( m5 K, F2 @$ Y/ }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2 _7 a0 t7 g4 Z2 q1 I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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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* V" O6 p. w/ k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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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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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O; T. R4 X" L5 ^0 V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$ w, A7 O( G# L. k( \! h1 }9 D7 f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& A' `+ u% C2 i/ \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& v* X$ B, g, {1 m/ N$ K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5 @$ w* T& U) t; e) v( S: t* [7 x
, u0 c! m$ s) B9 Y5 X1 T$ J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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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3 w4 Q% f+ Y+ `9 [) B! q; S2 v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+ h! \! B- J; a  }% o' h1 x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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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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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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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! h' P- K  h7 j. T% o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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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( E( R" K& P  z7 j( k* Q2 U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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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7 _' u% ^1 k. c9 P& s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+ I1 S4 G# ]3 ~) P! |+ {( C* j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. D. U2 a; I8 E5 Y. X. v- {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- x* i2 s4 ~5 h8 O! a9 K% a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% |# D+ ]+ X( Z( f+ X6 o, R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5 I0 |# I! m6 y$ q- e3 y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: X/ O0 p9 G* }8 @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2 ^- e  P- e/ m! l, ?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
( \" m% ]& \# H7 @. e3 b2 s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% z' p  x9 u4 L3 d) ~. a1 }3 k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& ~6 x( H1 a% R2 }1 L2 H3 d+ m% Z4 e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1 k' R) V0 f* E" ]+ Q
6 j+ s' r7 x1 Y% T- |( }2 x9 J* v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* k# |$ {& X7 }* q0 ]" c% e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: X% w  w+ L" P* J( b3 @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8 f! e2 e1 |1 P* }! B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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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- n" r+ Z% w( q5 j" g! |, E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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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: w& n4 D3 S4 q# B5 o' J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& I9 g- q: {, v( H- ?/ R坐了下来。
) A7 ~  X: |9 {, \5 }* F% X
3 Y$ H! b1 k9 @4 g. ~6 D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' @# ^0 ~% W1 I' i  C死人啊！”

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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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4 V, k# F1 a$ ~2 e9 g: z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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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& U( S, k0 t. m/ k; v/ b" e- ^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1 Y9 k- i, K* N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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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( V! O5 ?$ G$ b7 s$ z" v0 X' |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, k7 I! A' F* Y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0 u0 d, X" o7 N% X0 o# u) j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9 W) w; o8 c# m- K- z
, S* X& L0 T) L3 {% c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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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# I9 k; Y9 h" T0 I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- H% r; a, P! `8 U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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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# x+ e( L& R: |5 j1 T2 s" u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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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5 C2 i: H! k7 Y1 ?. S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2 g" Y$ H3 d  U0 z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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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  I5 g8 {! ~9 J1 C  u& s# S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" v9 [& X; i; O. o- \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6 m) H: F; Q& q6 q& l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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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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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& x/ U/ l6 V  ]# {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6 ]2 j4 W2 N) W( R* e; T$ m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7 b& j% [$ R0 |1 @7 z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: w+ `3 ~/ {$ S# m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4 R1 f% [5 @& F5 K$ Y$ _5 ]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' s- D# ^9 t& E5 ?7 D) j
+ g; V; K8 f" V0 X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. R0 l/ u3 b, d  j& l: _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# e' ?: k" f7 d. R1 A
3 o& i3 V# ?" c+ h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6 D8 |& L* ~. n& D# O1 U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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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z( [  ?  S2 M' y) `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% i( |1 z3 a7 ~- z0 P, x# U/ ]/ E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& t& y: H5 }, ^2 _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( }( D- r! z- {5 k. x/ s9 T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4 @$ l$ C. ]9 b0 L% W; N' [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$ o; K& x, d* e9 \9 L+ L3 ?    “滚远！”

' k+ R$ |% y- ~; V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# B  k1 s! v& ~% d3 D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& B' F& w' }2 Q1 w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4 T5 w+ X& i6 j- z9 `4 k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  K3 \# R7 E# z# q; C5 v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3 F, f8 B0 i# w$ u' ]& U! ^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, r; b9 k7 J- ]3 x( a
- ^( P- e6 ?: J) _$ o& d% A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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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  k8 c: p1 Y( {4 a4 `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( Y# K. ^2 G) i3 F$ o$ A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( {2 O% a: S) [; T6 a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& ~5 r# y! @3 w4 e+ P& g
8 u. ^6 |7 I! g2 S! m6 A: p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/ Z: `3 c4 P* @# Z1 s* Q3 F3 U+ w! H- ]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) L4 j  Y$ r3 o1 X4 n% ~3 q" X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% v! B0 }% b; K) h4 ^% l' q8 p; T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% f; N0 I' Q* f+ O, B6 h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* H! y1 ]/ ?7 V. J  g
' ]9 Y( U/ U& p+ e* F: [- j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7 T: e9 r) O- }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/ A' l2 W3 w; I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- c, F% e( }, y, P  P, E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; L4 t5 ^& c: {, V4 R: J' T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# d, N+ j1 N( ~4 t+ J  v$ _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  j. W) X3 l1 \+ A3 ?; e5 W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5 A# v) F; n5 p/ D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$ ?; m- T$ H; H' P5 F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" F1 J& g7 j5 s3 U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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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H0 c3 I$ M) K6 N" l' D" ]0 z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" n0 L) I' k8 p; d2 n# m! ^8 c# _# e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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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( G8 M* Z8 A' g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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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2 }% H4 n& F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( d# S6 c' _1 |5 p( Z院么？”
0 X. a* f% {: b7 w" }1 p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" X) O" }3 w1 k, x4 Q- G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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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+ t& Q) P! Z- f: {- ]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
2 ^3 ?( |. I% e( ]8 m- t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1 k- K( R# @  A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. M) K" I4 F. `9 J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5 M; b$ b: x( ]; W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; d! ?9 q; p' {3 E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) t2 E4 i' E1 x- ^8 l0 J  O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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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: z7 B! Q3 i* u! F8 b- Q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$ y9 l/ \, N" S* B- D- {$ s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7 E- W+ I2 `; ^  K/ Z$ C4 g9 Z. h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* v- T5 A! a: b1 b3 J( O3 i. V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 V1 Q4 y% u% b# s9 \* S, Z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" c; y8 g9 l, [' _9 V5 x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, [* k7 \4 F5 z, ~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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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" D- _& o- j/ B: k6 }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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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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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9 t7 ~$ B2 n+ }1 [# ]( z* w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# S+ b8 ^7 U0 L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# o+ q4 r5 `1 C  z* A$ E9 g' ]( J( x# B: M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* Q# Y# {% ?& T& A' w- W2 q/ f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; o% N0 p- q' _0 T) o2 f' n0 t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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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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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, y* r# y1 D2 f# T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! s% ^6 i& @4 _+ V4 n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9 `/ I8 e5 t; e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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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+ y9 z% _) x! \# f  T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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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: Q$ ]5 P. ^2 A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5 c& t/ E% ]; B
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& S* O0 k: e- x9 C$ Z, O" ^; g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7 K" R( |; j% ^
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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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+ R# ]2 x/ [  z. |$ q/ m( F) X9 V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! c* U6 N, }1 A7 c6 N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7 U) e8 Z3 i4 \( m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, h" ]# [9 k+ _4 X5 T5 j+ y# K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, e2 ?( V( t! g1 e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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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3 b2 n. w& |% b# `% s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9 n: y4 @# _% S3 n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: c9 @$ N% L! e- l7 a, v: a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& P  j/ t& x& ^! n% O+ O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6 G8 J, k" r* F% v( p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
3 a( ]; Q. K$ r+ |. |8 l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/ M0 M6 L+ [- Z5 d2 Q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6 Z& o6 `/ [- m$ |$ r0 Y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0 Z, r* a, M' \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4 l6 g2 R4 ^1 I' c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3 L/ i3 Y" \! R0 a* a8 r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: ?6 f' T) z+ o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: N5 Q+ y$ {  H: r# g1 l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2 D6 Z" I8 I# T- B, R8 z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/ j  |+ c5 G" _' ~9 {0 w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- P9 B% O9 w6 |" z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7 b5 _% v$ W0 O# {) g' I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+ a! J. X, y& l0 Z# H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4 Z' ~. Y* i+ z0 ?; A6 V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! n3 n8 B! U- a% Y1 Q5 e* y9 \; p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9 b) m: U. [4 L+ d! b- i. Z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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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' u& Q4 }( v* T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4 n& D4 F! d, V; S. [( N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/ p' W3 ~3 i( j2 |$ M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$ j# L6 b9 h9 ?! d" z1 p
3 R8 L  k( C, v. Z8 ~8 D/ V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) O5 ~. ~9 ^# q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* U+ r( w+ u$ F$ n* K9 V1 D: C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* k& A! d0 x! F( G) c1 Q
6 B5 L( t# Z( Y% b$ {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1 S: E3 d  c8 Y& I" U, T1 Y) P9 Z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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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/ _4 ]+ I. y$ L; K$ V' r2 k' O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3 n6 `4 }# A' v# {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5 x& O* I8 Q/ O( R6 X1 y, f% T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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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3 @% M- \- }  k2 `" f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, z9 v: R/ k2 ^8 s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5 W: _' s* [5 g. c; m0 o+ `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$ q: x  f/ [, r; Q9 K  j, D- W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1 j- m% }" v- @# a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8 u, p4 I  _& _0 [3 x' }1 _" w9 K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. E" A/ o2 @, [6 J5 ?  {1 Y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# A8 @/ f3 M$ ?7 l/ z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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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1 }& X/ ]% t; |$ g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0 a7 {8 x% ]3 j" R  l7 H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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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8 O& J  ?$ B" o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$ d: h$ r" I" u7 A4 P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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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  m' |5 W# c$ D7 {; ~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9 V5 \. \2 P1 h1 v1 S* D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6 Y" G: N/ O, Q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6 ]% J, h9 y! J! H) T$ |# @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" Y. J( g' g& X* M8 C1 {" C, j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: ]' g  b$ C& }  o- Y' q! D5 ~6 o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8 _& k5 f% r' B: _2 |3 L* Y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9 H0 Q2 H% U; }$ e+ ^. j1 @! b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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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' e+ ], ~; ~* [! w" M0 i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/ V# D* j$ Q" V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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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3 w1 l6 \6 [5 a* W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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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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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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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 s. n6 ]/ W3 s" \; C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& a. ?& V8 V! C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& t& A9 }' E" d4 m  j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- U) H) A( G4 x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& C6 v, |8 d' e; X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: v0 X, d1 S6 M; _3 c! }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+ a8 ~0 t/ [6 L" T& ^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  @, o( C0 P% u' N2 z) c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" v) j0 \0 I8 F) E- o- p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6 Z. N9 N  U  D9 G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, y9 j! U; [# x* F! g8 \2 ?2 n' W7 h1 u& n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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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\4 f- L& x4 l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, w2 H) B8 L4 U) N  P2 r7 W/ Z8 d7 x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* |" ^0 O/ S! J& a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! h0 T7 Z, @( J0 `. ?, O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. ~2 |3 w7 h' H' w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. G& V0 y- o8 K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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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' r/ f- m" l; o% O% F2 T. l2 }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) B! ^9 {, D* N' F& r7 c& m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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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/ I% A( l6 c7 H9 |( M; f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7 i8 ]( ~" I% {# x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  V" D$ t, r$ \# |- g. u
, q3 p" p. I  \- E, p3 ^$ o! I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6 H1 G8 x/ H! N! [$ z. r+ J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2 ]# z' K) r$ }
9 g3 y. r, I% L: y# N( @# Z& j" O; ]: o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% y! x4 F% ?, V( K2 Q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! X5 K' {: [' D6 }# l  C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" `7 R- {+ ?1 a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7 E$ @5 {, V' b6 |3 J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4 y. A: \' L( ~( I( w4 U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/ S4 E- D, |& |+ n" T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/ n0 {! ^9 R9 K  p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9 d, v: E# }$ T% B& L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# B9 v. i- o9 E; b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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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0 z! p- u& T  h) n6 F" @, _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# E% V9 C. R# u$ V/ c' T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- o! Q4 G0 X3 ~! V0 z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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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. u8 i' j* c0 b+ T! K# K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& }  @& I- }' L. N: v6 H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  A1 ]8 Y& v- o& k4 G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9 v$ g% d. t% q6 M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8 m/ x1 v- A: V, u6 C$ i  A) O! G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/ W1 k, A5 [% T' |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 _7 q9 b3 ^4 _5 k% |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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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|3 t8 Z1 l+ }+ C* V2 p; Y& i6 U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8 h) M3 ^) {" J. r, |- V- h: D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8 S; b; I3 [2 _0 @  ]“你说什么？”
0 R$ T! o4 T0 u; c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3 i; M, M) c8 O! n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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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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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3 K9 K5 [0 A5 P* L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1 L8 C/ [6 h6 F" U$ j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6 {3 V9 q/ K* f' G3 b是难事儿。”
1 l* w' l- X' e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6 i. f$ f6 y3 S! B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% c0 ?  d, r  ^- |4 e( q0 I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
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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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" s, h! {2 h% h2 T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9 ]$ `/ w) ^) R+ f/ M$ d% ^    七年前

- q" S2 e( l; _0 g3 @' ~! o& @4 M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0 A' g3 y# i. S  ~1 M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- [' ~, X; J4 @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5 W3 l9 M0 {. |6 r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; i4 T: v4 m1 r1 p* i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! X0 Y6 s5 a- h& d8 y  K. L  B9 L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. d+ y1 p* D, {! v( y, V5 G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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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+ }6 j- X3 u  z# ], H# }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! J: t& J9 h5 [( G' n0 k  d; T" p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8 ]; l& ^  Q% ^8 c* f
. s3 ]( [4 @: I9 E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; \( c) E' h$ z& S$ x% @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2 p/ X& l# A( Q5 i  x0 t/ O! z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4 ^8 S- m) _& L4 `  s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. ^) J* b. [) Q) n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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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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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3 B9 H; c" x- H- v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0 S8 B- i5 g* r
; I9 D5 z% Q# b* k6 Q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7 `$ Z+ h$ `4 J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4 v2 E7 J4 Y, W: g7 I% ?
! ]- V6 o0 ]6 Y+ {* S* h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; p7 i6 c3 b5 r! p2 O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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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s+ }2 r: B4 I2 D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8 |5 c7 D! P1 Y% i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% T, F3 I. {9 l  B4 h- a' M1 X" r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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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  L; {8 w) l0 \7 L( R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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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. n* x: I, C: ^0 \1 J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! K4 o4 ]2 R1 w2 K# R: j4 g. `" ?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' j3 P9 W3 c# u: I- W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% y/ V& x6 K9 r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% w$ S3 M* R/ J- M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9 D+ p8 [( H8 a0 j0 o
  _" S, D8 k6 `( M. k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& M6 @. P& X* g$ x- k7 f( g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  e# d1 L+ R5 Y! z0 g& k- |+ ?
2 m" F7 l2 L+ ?3 B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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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8 ]; B$ p* f: W9 E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+ q9 E5 h( g- @: [0 n) Z5 ~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; u8 [7 ~" M0 n' z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( b7 A5 W( E1 u4 b7 F' Q7 z- E
3 f+ L2 \+ d6 r2 h4 c( M0 A) E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
5 [; F5 ]8 \: I5 f" ~/ M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9 g9 W, K" `& c, \$ _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6 ~/ p0 b. ^; I8 P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+ v6 h" g1 `8 }1 ?% Q+ W" |- _8 u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: e, m6 w5 ?; k9 a- X/ q' O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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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2 c% ^  h# `! z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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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5 n4 |3 @/ }. ^2 @% C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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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6 Q" w0 p0 E# p: s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- K& x3 H; S7 K1 X9 C* `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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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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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% I  m9 e$ L5 u* ?" t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3 H6 }0 v  p  h1 P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0 q5 y5 _$ M' q% |9 a6 B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- z0 T- c7 v8 {; F/ ~6 O; L& \- `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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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$ \. q4 h+ L& @* g) {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5 N$ P, W2 `5 U' a& C1 C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" m7 Z3 U1 a1 H% N% R4 ~8 q/ R赏他两个耳光。

; ^  v6 l# M0 X" G( Q: p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/ G- z0 N2 o+ D" B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8 r) {- e- l: o8 U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9 n( q0 g: l% ]% W. U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/ k8 {0 c( t3 Q4 H  }5 @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4 j# U% Z  u3 c2 d9 v
. T7 s7 q( C  F. [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0 i% D0 q, |8 r$ m7 D" l' r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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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5 o0 d" f# A: H7 @; |$ }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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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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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9 a# Z0 C+ c  P7 ?, D9 V# Z* ]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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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/ n/ {) ?7 T0 Z! M; w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1 Q, Q( M1 \1 Y9 o- H
5 o; O. h1 g6 `, w7 l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5 t( k8 `0 l  J6 Y) j
- Y( p) x; S( [8 g0 ^0 o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0 Y1 K+ G0 K5 h+ B' z! s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: s# |. v0 Q% `9 @) a  M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; T5 d$ h* d" ]7 O  r9 [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! r% n/ u9 Y! R- Q) t9 W
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! K3 m: |$ t; S  E9 F1 X9 x2 J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$ E/ _5 Y( Y' L* x( F$ [5 F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8 L4 F/ a& ~4 Y" x0 N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. o8 L4 l; P& q) m; E: P
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  E. O! c; B* F% f/ L/ r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" D4 Y' E1 _8 g& P* M& V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: e* C( V3 x/ N0 u" V& p& \& G* A1 ]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# B, {. i) c, T+ e- n
; C, h: q( ~3 q- Y! F' j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( @5 B3 x% d2 W5 }# F7 |1 d7 v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+ Z8 @8 O, V  H5 _! j) x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. M! p0 j1 m2 R9 n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2 N8 O; G6 X+ X. r  O8 Q) ~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! o) \/ Q9 j/ s. K. E5 T, N5 P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( R+ p0 p6 u) N5 }6 l# I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/ N8 z. [4 n4 a$ D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) G- c% d- m" r5 b1 M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/ m) f& Q- n" B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. ~' Q8 v3 n2 Q7 W, j& q% Y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3 i- m5 E+ Q% g( P- ^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1 x. Z& [$ z8 ~( B" C& Q4 \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; @2 v, n/ s, i8 X, K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5 e. J3 S0 P2 T# c$ e9 H! o2 j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; z5 ]/ f1 E* Z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# o. k) j1 y2 }& m# Y# n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7 d* {& q/ y0 O) U% V  H* O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" Z. I8 P  T5 ?+ w( R$ K( @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8 b  M0 a% t+ v* W道要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+ [1 x: X5 o* I  S
& o5 F$ B# J# {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; P* E- H0 q+ ~8 g2 _7 q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- j) X% j. U/ Z* y8 J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: Q$ P3 \6 Q6 S6 D" l! \9 Q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) v/ F/ d" V( i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- s+ t2 I& ?9 O  ]* n+ H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1 Y% Q, X: M; O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3 d8 ^$ s  j( B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8 G7 k+ a0 }8 B* n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- T; q. y/ Q9 t& y3 {, A. h
! H4 F2 r  g( V! e: ~/ _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* R6 o4 \* q: ?% W( T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3 g7 y+ t" k. X9 U+ J! h0 P6 F3 Z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3 W+ P; @1 d& R# x5 u- e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' A, [$ J5 A: [' y( a
    他是白痴。
. h4 T  A$ ~# R! S7 H0 T/ l
/ T% l  [3 {! X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: B+ `2 z: d" e/ |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8 w" s# v6 a! b/ g& V6 |" r; q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: \! d+ \9 q% i) d7 ^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& ~+ {8 A2 u- m+ _' D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3 m1 l" G! w; T2 ]# S/ T* b7 T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3 g2 E' Z+ K) k; @: w$ [
# W" q7 U( Z! |+ F. f, Y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* f7 i% F/ ]8 z% T3 ]5 r5 g% U
- R3 p8 m, Y7 L& X3 ?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3 h* t6 p2 L! z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+ `% y; l9 ^4 W4 S7 r3 y
$ u. X# b: s0 c' F3 V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2 K, L# z, T% ^. N/ E8 ^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% D; d2 v6 [0 g6 O$ H5 E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# |3 D; Y' Z; z' k( o& r# G3 O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/ V% C$ [' f! E# r0 E' f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* ~. l+ B7 t$ W5 @+ v( f  H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- U1 d4 y# q& p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# u1 l8 \( Y. z0 G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) \: o4 j2 H( D. A操你。”
1 r) g$ ?% f  H: f% }, M$ h2 U" r
0 U; u8 ]8 w& s% ^. U6 N4 q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  X  K4 O1 P, y1 \+ g4 l: D9 S
# t' f- R' H: O4 C3 I* r) x$ y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0 U* Y' y# h* }( l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6 H' H7 \+ g1 J4 K& R. Y( W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: D3 t. E% w  C: e4 W2 ]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9 b" N( J6 n  J) y% h$ I- A" m己的男人。”

- c, x* Y7 N4 _& G9 H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) y+ g% d. n# e" p. Y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9 R8 o  Z) J5 ]4 T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5 K6 B( {8 k1 I( L" N7 I% [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8 a/ ^9 Z6 b, r% n) j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' d3 Y5 ?& J7 u5 i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: z3 ]9 s/ {- h, x/ \# S9 Z7 x) Z& j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2 x$ i1 D! V% p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4 d% z2 O: ~: m$ }) e9 J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9 J7 u/ f8 a5 |3 o0 [( ^
$ W7 I) d  `6 F- u6 C$ J: q6 d  U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0 D; i' t% g) T0 v
4 g3 S4 T, y/ B5 |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0 R, v$ D( @- \- a, k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* B. E$ ~" a  s, T2 q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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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|6 w  O' o' x! |6 B' \/ v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7 n9 d4 I4 ^& |$ K8 a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) `: j6 @1 n! v, R# Q$ u3 Q  ~! c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5 o, P6 P: R2 t! V' D4 i# W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; G9 X! z/ D: ^2 g: v: j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) m- {: a" Z- ~: {: N9 N7 }; P. \" x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. b, d' d( P6 A4 R: a% [7 d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( C; l- S& s; |) P' ~& m8 X: v% V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; X4 A  V7 b. n$ n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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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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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0 x. p6 y0 b! I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8 g3 M. r! v- e# [- Y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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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3 n, ]1 C5 d% e, N; D& q
$ O% o% `) F) n. n. _0 p! c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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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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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/ ?5 u0 `& ~7 l/ Q3 I! J, w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% _8 ]1 h) `$ B8 ^$ z; G3 H- f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" S9 ]! L9 I  R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/ [. B# |3 E) k; ~! j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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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4 T" i- Y' o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7 a, i: F$ \( `1 Z! U, u* L. [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7 }9 r  R- m$ c6 R& Y7 L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. c+ [9 K0 ?0 \* }  W, G
" F. c+ q: d! ^0 u# P5 J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. d6 T6 s  P# M$ C8 v# w5 A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% F* m& U& g: T9 \* H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. R4 Q  G- T% p* E3 A- ^
' W4 J$ N5 ~) A2 c# q4 F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- h  @3 l/ _! v/ X2 R8 ]    “看你。”

6 J! H2 W" w+ }2 }9 j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% ~4 Y* E* U" `; {; `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5 y, ^. Y# `: x; H7 j2 _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7 D7 y$ _& B, O: H# M& l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0 d- b, d- |" L7 Z8 N
+ h* L6 P5 c0 p- s: ~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4 I& m9 s6 ~8 n# o, y" {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4 V! I0 h! l- x1 r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) m+ i4 M: _: e+ b4 s; H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7 Q3 |! W& L, N7 M( z   

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3 S2 L, e# ]1 w& M$ y/ E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4 }  ^' ^2 r6 g1 y; @8 w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. s9 L0 e* z$ U7 r* N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! r/ N1 p! h! [8 L( A; M: z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# J, ~# N3 \) H" e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% v+ c0 u! ]7 F. }! ?6 [- N, e* m
) [+ A; H& `# P9 k  a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4 O4 u- e% {/ u. k( b0 ~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; J6 U. F7 H" m$ N3 L" c6 s; `
# C* L5 F- u* U+ a# ?# a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4 f+ I" M; ?5 c: [
3 {* G( j1 i/ I+ b* y/ b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$ J" W$ P; ]& m+ x7 [' I$ y5 H
" [4 J! b$ X1 I1 {  X' K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# w2 P' p) Q/ F! l1 C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* Q: C5 h" I  w2 |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( V& `' P) y9 t3 L# K6 U$ g( y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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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0 t; t6 Y( ~2 {0 R" N& o( |: N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& a% a# v9 r6 k* h! @6 {, C1 c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$ [+ e8 i% {- M: Z5 |9 k' ]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1 Y, l$ a0 E; g; M0 ?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" a; @+ S2 W+ H1 A- d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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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" Z+ S- u$ v; m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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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: A$ ]8 o5 {8 J% b0 y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. f. G& Z* I' K1 ?- D8 L/ p/ I3 R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9 ^/ H5 A- u! U! Y% ]6 i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" m5 U9 V$ @& j4 k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7 G- H# p1 Z5 |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' b  z/ D! J2 M1 c9 k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( _# t3 P7 u9 E2 d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) W& F* i' k( Z
7 b5 k" p  k7 f- B5 n2 X; s. c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8 G1 u$ ]) l, C3 `% B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( i' z$ g/ F  {' {- g8 v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, H" g# P4 [/ ~' d4 g' i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9 l' y! U% h* m7 Y0 h# T' h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# t; _) @- z  O$ F& F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/ `6 G% H7 k( S$ }$ b% x+ D8 v1 f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5 K) Y4 Q2 R* q' j/ A7 f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. _; ]. K) U7 D! G( ^. i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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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) m! C% l5 I* Z4 M( K: K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. G5 c, [) Y6 H( v$ k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! \' Y* u! c. N) E0 i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! H( h7 t6 q, S2 Y# ~* `% \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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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{, V/ I8 O; Y5 S2 A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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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1 d1 S! V$ R. S) m3 G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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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1 v. i5 M  ]" X5 E: }0 M: ]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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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N/ g3 T8 q7 B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3 Q  M# m7 y5 [9 k+ [! `# e" N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; v; W0 I  d+ a% W4 B8 Y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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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  M$ ^, p4 f% }" @8 o# Z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% M9 w0 l" e/ ~; r解决呢！”

5 i2 ]7 t! t/ ]4 l2 j; L4 U* y& @0 o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# z; k& m- r0 F/ T$ e/ e( _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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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4 Q. j. j" M0 O+ {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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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0 S6 e) y4 I0 l' w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9 W+ K( P- [# _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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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9 n$ K, H2 Q/ p" N0 U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0 F' M3 [* |  ?: j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- G! M6 d6 Q1 T2 L+ z1 n" G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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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- ?. m, J0 q* t3 R# E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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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/ x1 X% N1 v) G- {( p8 s4 L) |4 x# i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! W: B9 X' x5 d0 Y; W  {- X+ ~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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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1 h  L3 I' y( g" R4 Y# T# V8 m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5 v: u. P/ V6 _& c6 B6 H( B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$ v. M8 ~. s- X* z# Q  }- E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3 U: J8 O( ^  [) w' D/ y1 v" {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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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- r% y1 d2 G* F$ J9 L9 ?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* p7 F  t9 K# S4 G7 l. n8 O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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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2 T/ J$ H2 D5 M! Q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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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( W+ f# y9 {4 O% A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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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: J! \5 G- u( I: d# Z+ }7 `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5 a& }' @/ d  ~* |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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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[/ _% d# {! m' E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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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& |# i# y% v& A- U/ A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' n" P) U2 C- S6 I. Q8 F; [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. D% Q  U  M( V) C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. U  \2 r& L* _( o# z! B- B5 {8 h5 L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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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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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|8 ~; O% @! P$ ]- @/ b& [# }6 }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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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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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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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e1 f/ D5 K$ {6 C7 s% ?* {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; E0 X5 Q! Y6 I' j9 M0 [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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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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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* r% T8 `  S8 d% D1 F0 @- N……”
! G, Y5 Y# F& x% c/ ?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" c) B' L4 h1 b( T7 S. y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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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- `+ f8 q: e! w- ^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8 r2 ^! ]6 v1 D- j# U6 a/ D0 K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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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4 _8 i" @* ^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- W( P3 e. I5 ^" o& H6 `& H8 \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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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* t9 U2 q- I4 |+ A/ a$ L( e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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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' i5 ~, ^! E( [" W3 j( ?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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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  ]1 p4 [" R0 P: ^1 Z, G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, S) i" h7 a& S7 u* g. ~不敢肯定。

, a' A2 b4 E5 ?# Y5 B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, Q: p# Z& ^/ \. C( D4 N7 F" u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4 a) V: W# Y5 ]; G+ @" H& A; y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1 q% ~- b5 O% x. X1 X) C" l, `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/ W. P  c% d3 y. j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3 F" R( s5 `6 m' |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3 D1 r3 Z# W, a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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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" a& {# \4 Y$ Q6 J3 |  {4 h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. b/ |0 ~- w* b* K9 ]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; `3 I5 j4 Z/ Y+ |9 F5 I/ u8 b; l6 a
# l. V; W( C: k6 D- u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- t& J! `1 M0 z* o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% u. u, T, f9 M; ~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# ?$ ]" \$ a8 ~$ B& E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+ ]& v$ O. n2 s
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, K4 @! C- C+ L" `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6 Y  b  e9 K. q3 o  V- B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: b; W# W& w6 ~) U! G3 y& e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3 k9 k) [' ]; ?, N3 ~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6 ?. k# U" }* k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* |* e; v; y' N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" [( ^# P# h2 m6 ~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6 ^7 u* q+ Z# J' F$ K1 t& o. p: W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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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+ {0 h$ E6 _1 ^0 o: y( [# L- I1 l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7 }7 E$ f  j% ^$ r2 l3 ^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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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: h$ J/ a' A0 z- F  w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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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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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" h- L6 B+ u3 T$ k' K. m. E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3 v3 W5 |& ?; N! s, Z$ n; B0 b$ X" {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) V# K3 o- {7 l( Z5 e; L$ q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: V  d- P1 v; N% {+ h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# [& I1 Q; D; B3 y3 ]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* Y, x2 D) x  M* {7 c8 `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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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9 D' z. ?! I4 H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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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, T0 R; ?- T. P7 o0 `$ ^+ v) Y4 [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
! i( w$ ~5 V: f) \% X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. T: ]  i* Z, j4 Q7 `0 ?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9 [6 I* j3 ?$ E. ~: q3 \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 _/ J7 b: M4 i/ ]. ?3 T8 |: |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0 w! d7 V! b  A2 G$ K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' B7 P) I# j2 w1 D- p3 K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- y  t3 o: B0 E) D- H. r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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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  ?+ b" D0 Q% y" T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( v4 q1 D% t- d( O3 P: c2 \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' z/ K3 I1 K" P/ ~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$ Z6 W' h0 h3 W* F6 b7 V5 r$ D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+ ]! w4 C/ i' x' }; R% z
7 C# |( e3 v) D: R' q. ~7 F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" `  |% i1 A6 {4 [" T+ d! w9 J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# [- f- i, `7 |  ], A- @  F3 v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' r( @! y' ^7 ?+ x0 K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; T1 d1 r" [1 Y' p3 M' ^- l5 m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& U7 j  }7 D9 {$ b% K9 }  D7 s9 T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2 S+ @/ I8 M6 C  A4 p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4 `/ b* [( n; N+ v$ k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" Q4 }) z& ^& f7 s, N  @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1 D9 x5 {  x& P$ ?  m0 S& s/ J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" W$ u/ s; [9 j2 l8 [
4 n, [3 F3 ]2 K1 g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0 K0 j4 n8 l6 x# v! Z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4 c) B: g# C6 p' j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" y( t# }  X% L6 q墙壁。
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# Y4 A0 Y9 b  ]; f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% q9 t( L3 q6 \3 _& m) _1 ]4 m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8 H# h% h0 W& F" y) A8 W, K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* X- q4 U$ ]8 t4 L9 I3 V( N6 z/ O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$ ]+ M$ ?) ~1 ]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% L5 N; I2 T. ~/ @& m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/ o$ k" f8 f  i5 ]/ o4 Y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; g* G: U7 I. ]% Q8 S( m4 @$ S4 @" g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# K2 o- w$ Q( ?" {5 c' x# K0 ]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“你得走了。”

3 L  D8 b7 `! O3 ]# L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5 f' s' |9 L* F& P1 x3 Q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# `1 h5 J6 a7 q2 y; Y; H4 Y; p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9 J# P: R$ L1 f% k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; }$ y' b! _2 T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1 w+ H" H' G1 n) i" A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/ c$ c/ [1 U3 ?0 E6 e6 F1 _' S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" @$ v/ I" q$ q4 ]) U. p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3 J% q3 ~/ T8 K8 ]! g
9 |, D$ s$ e$ W1 p) b: a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4 j* A& K' G+ [/ _+ _有些尖锐。
( G; D& L. e4 Z) V' U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8 X/ ~# |4 e( [. b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# ^; j# J) d# s  O& h- B
$ v+ V* A- m/ u1 X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0 p$ t5 h  N6 ?& ^* X
/ V0 _7 c6 O, B+ I# b0 U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5 x1 w4 m3 L( {4 e; P. D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7 @8 }: n; J6 Y. r3 _! n8 t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# z( C, p8 l8 d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. g1 g4 h/ J# U) F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+ g" a3 y9 q! a; d; }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) o3 S1 I' e0 @, t/ P* p' X; U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; m/ _5 K4 `. L. T' U7 a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( Q! T: e. B) r, \2 Q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% x, F5 _" ^# M! q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; l, c' h1 B" \* s! U5 }+ m$ C+ {( P7 ?4 u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7 ^9 A, [% {% M7 W  o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) C" g+ J" I" S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5 j5 ?2 u7 ?: n  [    现在

3 J6 v4 I" x% _; ]9 b" @! \  G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  m4 P* W* c& f. M7 ]& O; N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; d4 }% m: G2 |/ L' {8 w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, i" I0 r  E' _  Y" {' `
: m- s: {& {$ K/ ?' A. k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# ^$ U9 z. s  o: P# s2 T8 w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  [# A. q# C) d/ A+ i3 s' u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+ m. O; J  _$ n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! u. L& a2 V- Y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2 C; `) Y8 E* @8 [$ q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& o% i* b* n( c, R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! e7 @& v/ ]; p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8 X% C! k( s) A7 T% r& u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, n0 s& o! w2 B2 z* ?# |$ i7 s7 s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1 O7 ?9 x% m4 t1 S5 X; _. W+ t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: W* R- [5 T$ i4 X0 q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0 G: ?+ i) `' K  s7 Z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: W# y1 y/ G* W4 d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. S) F  h; @9 `. K# k. a- D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2 K4 s. ]2 h4 i  d4 M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  ]  F- D) o) F( Q2 G# p7 e" X
1 g+ N2 v% D; G5 ^2 ~! H' z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8 |4 h' D; m- F( Y# m4 m& p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2 L8 Q6 d2 a: \2 i7 i; B6 S
$ G8 I) l/ ]0 p1 f  p# p4 Y* t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& J( C. f# e( A5 y+ d+ N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4 ?0 Q$ |6 o% |% \! Q, b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& @; g! h6 d% N% T' c' F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& ]1 Q$ j5 `* x4 D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" v  t( y4 a+ n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; l7 p. c( Q' u1 a5 s! W" q  v! r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5 P- _4 a7 V1 }: d6 z' Z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% w4 @5 k& Y9 [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3 a7 z+ h) @' ^- g, A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# }" \# T- G# C' g+ _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' \9 _' j! H6 \* s# q  l* J1 c& k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! ]1 W+ w- k& j; N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
, K( |$ N9 y) ]2 F: c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3 V" ^5 ~( F5 e$ b3 B( D
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# |6 F5 G4 R5 |9 W# m& W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# ^- t4 c- l1 D) j( R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# t. E" ?% q% ^5 p
& e1 \/ i' |9 [# q: P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* u8 i  s% O, }+ [  S$ {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# O9 i3 u9 U$ \* P' r下阻止。

! y; T% K) o. Q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+ j" L0 q' B: R) j' ^' y2 \
4 t( R5 P# c8 e" y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. `4 a  c7 L, e2 S; |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( q+ ^( A; x) x4 d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% b4 K. T: G) z' t* X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5 a8 a5 E6 g' P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3 e4 x8 P% X( E, r' y3 |& m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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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8 j7 B$ h; O! X' J+ d* b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+ O/ `# n9 o2 u/ U2 T! v# _/ C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$ n& m( K3 Y' k- f: a$ n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% r# Y" c! i- S$ g  [0 h  F; C
. n0 G" N8 S" D* o/ f- u$ C& `0 V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( q0 j0 p: X# M- T) G  N; h, V7 x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( M9 ]1 J9 {: v3 X* n+ I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, o) I3 R8 ~, u& J6 t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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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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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) p" @) E7 J7 i9 C/ D, {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8 [8 S" I" v0 ?8 c1 R$ g. S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0 H6 [; A! w: q* `5 A' o' V! A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+ D" ^4 M( T: p# y+ b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7 b5 t+ O: U* C; f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( }5 q9 p- F- o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! X1 ^& s5 m1 F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9 U, @: l; y6 K6 Z7 _' c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. q9 L8 X5 i& ~4 U% [9 @8 c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6 Y6 B7 s& e( b8 W  u- k8 R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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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, L# i% J3 `, D. G: W, k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2 |# I; }. y: W4 @8 e$ m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+ [8 N1 g% i$ e* _& L% U. Y' Q) c/ f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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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5 i& L, X, o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' \* h: Q1 t" ?: E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& W& }9 D9 E/ U) d( \' S" ]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! h+ A2 o" R* P# G9 ~+ G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" D3 P, T& ^/ W4 u0 ~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" |; i% q  ~; V6 s' z
! ?' |) s! L: p8 o$ Y6 d- Y4 q3 O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! A' |$ y+ V' F, U  {8 f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; D( B. O* {% r. I% V9 _9 T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. K7 Z) F; m4 r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0 S! \' C% f1 Z' ?+ z' j# X
9 u8 _! q, U7 P, K8 Q- A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" J: x  o1 m4 `, E, [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+ c, J) b5 L; m$ m  {
% R9 S8 h8 {& t* H% X) C) y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( H# l, Y- j; E  d* p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. P+ \, O8 C2 C  w6 @2 _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! J  ?. i" |8 }# J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6 ?, j( n9 w: y
" }/ Y7 T  h/ G. l3 ]+ C  a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0 W6 @, z/ L5 b: U# U+ j你爸妈了。”
0 C$ p! v& R3 o8 [6 o
* e+ j- Y  i: L* o3 _) G8 @6 V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5 v4 P( F/ ?) X9 k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, i- R  o& O0 X' \, K( Y. ^. U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6 x3 L3 j. Y3 @
2 H& O' ?/ X# ?5 ~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$ y# y; u9 ~2 D* l+ {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, ]# l5 \+ L. |' N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8 n# V: y& j1 m% g  C' d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 r! _$ u0 A4 D% d: G+ [, `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6 v- o& y8 V2 \/ \& ]. i4 p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, R0 K/ n4 p4 P3 H! R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8 y- V. \9 _+ `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: w- y: e! t) Q# [6 J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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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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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}: m/ D1 X/ X' W8 `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: Z  }. r; U  }% \$ d6 I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1 n) t0 \5 b& u1 f$ O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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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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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( @$ P( [' B2 k: Y/ q) G; o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* g6 n# j. V2 n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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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% I, Z& K$ P* N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% Q( r# W; U( C8 J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$ g5 |' t, s0 X' |4 t% T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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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. P. D7 Y2 |# T- S1 r1 o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0 w( A  d  D$ T* K
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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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' G4 c& P% `3 R* w5 ~- J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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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9 k9 x! v2 W& Y2 d  I1 k$ a3 d0 {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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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! U: S" j6 Q9 i) E, w+ W( C6 l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$ x" s# ?- k/ v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% q- N' B1 i7 }- P. T8 Z& o8 x; z5 f的一切可能。

; K: s3 E8 ?0 t1 ]$ M' i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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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5 K5 ^: ?! p/ A- d+ R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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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5 b; ]# t4 `( K: g* H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; m: r" r+ O* [+ m8 T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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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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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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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# A$ Z, d2 D: m0 R# o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, P- o+ J  ~( t+ G9 S0 s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9 i5 u! R* O4 o) Q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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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; [# H, t; v& a$ o3 t5 \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) u2 T$ v8 z) S' }4 l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* N7 O! @& |" v% I1 A
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% x( v, ?4 z/ p* r) l; Y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1 K0 r% m) Q. W. i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7 S  G/ H. h1 m1 J: Z8 f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/ W( l  k3 q- Y8 ?1 L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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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^3 F- b1 v% e9 j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. z% z! Y" q; F) _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0 x! c8 v0 L# P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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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+ x  F4 a5 N0 z/ _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5 H7 q8 m) p* Q/ z$ Q$ s: K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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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\6 H9 [; D0 e8 M4 a, C, T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1 e3 D2 N& h: \& h3 T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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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; f1 e6 o+ y4 L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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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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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' L- O) ^" Z3 Z7 `; a5 `5 j* _) P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9 K4 E7 n! `& B# a. {) f9 J# c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! H3 o; P! [. @: m4 _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2 h, s5 g: s$ K9 Q% C$ s" K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& y7 `* {. _; ~. L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3 o9 v$ C8 `  M/ ]) w7 o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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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$ Q. w+ g( o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, _# E" u0 u% `# r- U, _# ]* t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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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}. ^- o% C/ s8 u; j$ x- ?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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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^1 e# {; S8 C$ u  N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
4 P3 o# ^6 S% L" ]5 r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1 P3 U) W4 P- H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% Q1 W+ u$ \$ F3 n! h- [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6 Y. n6 Q9 e, z% [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; U( B6 V* p1 s' X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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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7 `& M) F9 P# e; z) {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2 l2 ^1 I6 G# L! D- `* x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. ^* k$ k* K/ a% l! ?; X) M2 m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  v4 w; a; c7 Y) S5 w  x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0 V' {2 F8 k% B; b2 Y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  o# J- ]/ d( c4 _7 W$ K1 G' Z- p1 a样子。
/ `- D- [$ U  Y/ f+ F2 k
2 b& S& F: ?9 U. @* z; O0 ~8 L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& f2 K' a' U4 c2 i* R+ e" h9 Y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2 H0 O* @* |0 R9 t" |: M  b3 P: x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2 C3 u% K0 `4 O+ \/ l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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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! ~  x) b) F& e/ A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; \+ w& g' I9 x5 S: e: S4 l7 |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# D" C2 `* M) ?' o9 I9 _2 s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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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8 S0 [6 j1 U% X; H& E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) r2 K4 E4 M7 ~' z0 G: i4 O1 m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5 y/ j4 d4 t$ [3 C8 l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+ \. t) W* n/ q/ Q* @- d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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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# {3 c8 R8 G& `) \7 ]9 P9 w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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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; _# }: W  t2 q; \' M- u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, R, l1 m: P% D+ A& y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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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" X! V' t: H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7 z) h0 H1 ?  C) r! {* z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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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1 q2 ^: h& X. ^& a) F8 y! D; r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. G5 t( k: ^$ P. p6 R; [) h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 E: @7 w2 R$ n+ ^, ]6 ~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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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~% W& p) A8 t  K5 J( s# N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+ N6 h; j2 z# [" Z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: n+ \$ r( e1 K% n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" M# w- K, J# a5 N% ?* E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8 H' d5 `- Q" o) ]0 ]! {3 P
) K' j( G; `7 J8 M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8 o+ i4 a/ H0 ?# i) G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" i' B2 D" _/ R+ ?- B* I, d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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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& @  r! R( w3 v0 a8 ~& [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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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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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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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|7 G. {2 \. z. ^( O. P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: r1 L7 C9 C6 h& g0 u4 l: w  l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& a* S6 j5 c) @- f( F8 U8 L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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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2 \. U! @' b% e4 Z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- h0 l' X* ^) R$ }# v8 D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' U: Z0 P7 c# |" t# @: {7 j) x& n. j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5 B, i  {- t1 l" K" e, ~, u
7 S5 U5 ~& T3 x  A  S. a) Z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7 \* [$ L) a0 ]+ d  h" R7 i9 ~0 G
9 g- C0 a( m0 W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, x' e( T3 o9 [; C1 Q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8 ~+ G# b4 Q% v2 V
, z- D. N2 B7 z6 r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! t8 s, s2 i; S6 O1 \2 o9 M! T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2 i. v% Z) `. H9 v0 w" e6 O
. x8 @( [) x6 D& n2 T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