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龙图夜审喜当爹

mingyuxin

序幕、阎王殿前一家人

　　张龙赵虎董超薛霸扛水火棍上，分列两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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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A! Y" O: m# H8 k. o' K　　外扮包待制引展昭公孙策上，云：冬冬衙鼓响，公吏两边排。阎王生死殿，
0 Z/ W9 C0 C/ T/ N# G* ^# D东狱滅魂台。老夫包拯是也，现在八殿阎罗王驾前为官，断幽冥官司、判因果报
应！

- |; p5 O# ?3 z' ]% h! Y1 ^, t　　张龙赵虎：Ｏｈ ｙｅａ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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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拯：你们两个杀才，总是借故去人间流连！学了这等不成样的村话！牛头
马面呢，换他们来站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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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6 ^: ?! T) {0 e  Q+ o- @: R　　张龙：牛哥受贿，被六殿阎罗扔油锅炸了。

2 Z) S( q1 P# R9 S9 Z. }4 f　　包拯：马面那厮跟他那么好，不用问也被牵连了。

　　赵虎：没有，马哥是举报人，他领了奖金娶了牛哥的老婆，卖了牛哥的房子
和儿子，到意大利炼狱度蜜月去了。

　　包拯：……那个谁，把今天的案子报来！

  A$ a# c0 D7 M) `; A! x9 C　　公孙策：是一桩乱伦怀孕案。

　　包拯：一桩什么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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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策：乱伦怀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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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，头顶乌纱起火，火焰直冲阎王殿的大梁。

1 k# B* C7 \, `　　阎王殿外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，都穿着睡衣。两名古代衙役打扮的鬼差在一
* k+ Q: Q) @) [7 S- Q1 @6 x( l5 i' o边看守，一个穿黑一个穿白。

% G% e4 y. ?6 i0 A　　面色青黄的青年男子眯着两只眼、满脸堆笑地对两位鬼差说：「两位大人，
- ~) n/ j; ]" O! u! r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吧？我姓宁，我叫宁国富，我跟你们宗教界很熟，很多熟人，
认识五台山智嶂峰水峪寺无法大师吗？我去拜访过他几次，请他来给我们单位看
( [9 e6 j. s; A& f6 h风水，我知道他已经开了天眼，经常神游四海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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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3 v% I/ j9 J& V7 s　　黑衣鬼卒说：「我们是包公驾前鬼差王朝马汉，拘魂索命，不看风水。」

9 v" O, }- }9 M( y6 ?+ }' [& R　　宁国富谄媚地笑：「不看风水好，您这句话也好，说得真有气势。」

　　白衣鬼差哼了一声说：「他不看风水，我姓马的偏偏最喜欢看风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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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/ R$ _& n4 A9 z2 U: Z) O　　「他小孩子不懂事，风水也是正经的学问。」两个妇人中年纪较大的一个拦
# Z8 c0 z' V1 D1 r& R1 ~4 X, n下话头，她看上去四十几岁，没开口先带笑，眼角显出鱼尾纹，但是皮肤白皙、
! k0 m) l) r8 ]  M( }* B头发乌黑，也算风韵犹存，穿件真丝吊带睡裙，胸前显出两个硕大的半圆。她陪
- e/ X6 z: g/ A5 h2 H3 J笑着问：「我们几个吧，睡得糊里糊涂地就被拉来这里，小马，咱们这是在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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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说：「这里是地狱，我们是鬼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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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另一个妇人也凑上前，她岁数年轻些，大概三十来岁，只穿着乳罩短裤、双
手抱在胸前，一张娃娃脸满面媚笑，合身蹭上马汉的胳膊，嘴里娇滴滴地说：
" G$ H. P4 Z9 b「小马哥哥，你们肯定是活人——吓唬我们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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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忽然「砰」的一声巨响，两个鬼差回头看，之间十八丈高的阎王殿大殿顶上
被炸开一个窟窿，一道火光直冲阴间灰蒙蒙的天空，照亮了阴云间盘旋萦绕的无
数条鬼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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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几个人同声尖叫：「鬼啊……」居然是那宁国富叫得最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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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说：「早就跟你们说了，我们是鬼。」

　　两个男人都唬住了，那年轻女人却不怕，双手拉住马汉的胳膊来回摇晃：
「讨厌，小马哥哥不要吓唬人家啦。」她相貌平常，但胸部很大，裹在三点式内
衣里，波涛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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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\  t2 \+ x. S9 }/ y5 X, s　　两个男人四道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瞄过去。宁国富随即瞪了那少年一眼，少年
( @2 \  Q+ x' K& k! J5 u. a6 v脸一红，把眼神挪开。

　　马汉挣开胳膊，说：「不要出卖色相，再说你也没有色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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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说：「真狐狸精我们这儿都铡过几百个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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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) {7 T2 {% e# a8 L　　「谁出卖色相了？老封建。」那年轻女人讪讪退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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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' M& P- v. K3 ^　　半老徐娘挺胸而上，问：「我们这是死了吗？煤气中毒？」

( l9 y# }1 m% ?0 n* }　　王朝说：「你们还没死，包拯包大人要断一桩案子，所以委屈各位到阴间耽
  v0 {- O6 n) _+ }, B- T2 @一夜。」

: S3 l3 {# d0 V　　马汉拍拍手里的文件，说：「现在点名。栾小菊一名，女，五十六岁……五
4 ~+ f  L3 v1 l十六岁？」他看王朝：「弄错了吧？」

& R1 L3 I5 y9 _; ?6 Q, W　　半老徐娘栾小菊说：「没错儿，人家都说我年轻。」

　　马汉：「——五十多岁的阿婆抓来干嘛？」

3 x. W, R# r; Z5 K! G0 ?　　栾小菊眉毛一扬：「什么阿婆？」

& r2 @( q1 w! b  @4 I　　王朝对马汉说：「这是阎王殿，不会弄错。再说弄错了又怎么了？老规矩，
弄错了就弄死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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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也是。」马汉点头同意，继续念：「职业：退休；家住陕西巷六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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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2 F( H% T& T1 D6 c% F　　栾小菊听到「退休」二字，赶紧说：「其实我返聘了——现在在纱帽中医院
看专家门诊，每周坐诊两个下午，晚上是风雷动广场舞大队总教练，还是月光卡
0 b! G8 `  Z- f* O6 Y8 i& w拉ＯＫ俱乐部指导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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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面无表情：「宁国芙一名，女，三十四岁，家住王寡妇斜街九号；职业，
『肥肠道』饭店老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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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三十三……我还没过生日呢……」宁国芙说了一半又改口，「您说的对。」

　　「当然，你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们。」

/ I3 q1 @$ B8 s9 d* j　　「哎呦！」是那男孩又想开口接话，被宁国芙一脚跺在脚面上，踩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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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( O5 m1 J) A3 j　　马汉说：「栾小菊是你婆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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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芙满脸堆笑，连连点头：「对对，哎呀看你们查的这么详细我就放心了，
你们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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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——宁国富一名，男，二十七岁……」马汉停下，抬
眼打量那黄面男子宁国富。

( H0 a- i& z1 T/ i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显老是吧？机关压力大啊，人人都考公务员，你们不知道公务
3 @8 ?2 V3 p, |) W% w- l员有多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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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：「我没说这个——你们俩这岁数，超生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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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我们家少数民族，回族。」

　　马汉：「回族？回族你卖溜肥肠？」

　　宁国芙：「我们破除迷信！」

　　王朝惊叫：「别瞎说……」

　　「阿拉胡啊磕巴！」马汉厉声高呼，浓眉倒竖虎目圆睁，抽出腰刀冲向栾小
菊，王朝拦腰抱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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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噗通跪下：「其实我们都是汉人，回族是我爸找人改的——他嘴馋，
( F' y5 E  }4 x, s( L那些年只有回族每个月能买两斤牛羊肉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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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~& U! x9 `% M' G; b　　马汉瞬间恢复平静，收起刀子，说：「这不是你们人间，到了我们这儿问你
什么就说实话，知道吗？」

8 Z. \4 T; ^6 m; B) v5 O　　「是，是。」宁国富仍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
　　「职业是三不管部五局七处科员。」

　　宁国富探头说：「科级调研员——您那单子没写全。」

: [# I- d2 E* i! D; O　　马汉不理他：「家住陕西巷六号，宁国芙是你姐姐，栾小菊是你……」

  @' G0 p/ o: V( k- m; Z+ O　　「我是他亲（读庆）娘。咳，现在都不按老年间叫了，他就叫我栾大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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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抬眼看他们：「你怎么会让这么远的亲戚住家里的？」

　　栾小菊凛然说：「我天生热心肠，就爱帮助人，陌生人都帮，何况小富是我
们家实在亲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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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我本来自己在外面租房住，上个月突然整顿出租屋，我那栋楼
被封了，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房子，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打扰几个月。」

# ]- b: n( I% L% w6 o　　王朝问：「你一个公务员也被赶到街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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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公务员也不是都有房，虽然国家撵我上街，但是我理解国家的难处。」宁
9 v& p9 N0 g' C# W8 [5 Z国富不小心说顺了嘴：「再说上次国家半夜把握撵出来，至少还给了一个钟头收
拾行李，您二位这次连衣服都没让穿，到底是旧社会……」他越说声音越小，到
) f6 A( u& T! U1 R  y2 B0 U最后跟蚊子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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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& e  x+ A1 g) H& \$ P$ g5 t4 V　　王朝也不跟他计较，继续对名单：「厉容一名，男，十三岁，家住王寡妇斜
5 \& }( W! J+ D- q5 m街九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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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1 S9 `( |4 Z( Y4 Z　　那男孩厉容自己说：「栾小菊是我奶奶，宁国芙是我妈，宁国富是我舅舅。」

　　台阶上的殿堂里传来一阵鼓声，王朝说：「升堂了，跟我们上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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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! v& w) `. j5 f　　几个人互相看看，栾小菊一挺胸，说：「上去就上去，包公戏我看多了，今
0 G1 Z6 \. |! w2 i儿看看活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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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6 ^9 N) N  R3 h8 `0 D$ O　　栾小菊领头，一伙睡衣男女气势汹汹地抢在鬼差前头冲进阎王殿，倒把包公
% }  m. q. Q5 w吓了一跳，忙问身边的公孙策：「怎么回事？起义了？」

　　展昭向前一步：「你们几个怎么回事？在阎王殿裸奔，不要命了？——你们
8 P- ?7 S: ~& w8 N3 c: P+ H是刚作死的艺术家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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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H" b" d3 x; z6 f! N$ A6 q　　王朝马汉跟着进来，说：「站好站好，就在黄线后面站好——大人，他们就
+ ~1 J. Z& ~( b& j2 G& J1 L+ s是今晚第一号案件的相关人等。」

　　公孙策镇定地说：「现在开庭，案件编号４１６——陕西巷乱伦怀孕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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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5 r) \/ v/ A, h! y3 s; n3 ?. G　　穿着睡衣的一家子瞬间沉默，互相看看，脸上忽红忽白，气氛诡异中带着尴
  W4 N6 H$ e) S( E3 x6 N& d! H尬，像是一群鸭子刚发现窝里多了个鹅蛋。

　　「血口喷人！」栾小菊第一个行动起来，她嚎叫一声向前冲，踉跄着跪倒，
. H  B* I. ]; W+ E2 Y- }又继续膝行几步抱住了公孙策的腿，两只大奶蹭着他腿，喊冤喊得抑扬顿挫：
' r+ e; i  V7 A「冤枉啊……我栾小菊二十岁守寡，今年五十五岁了，这一生光明磊落，你们到
. p# s+ R& ]" P: }! y( Y前门外打听打听，谁不知道姑奶奶我冰清玉洁？你们这是踹寡妇门！……天日昭
昭！天日昭昭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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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策抬腿挣扎，栾小菊丰满的身子随之弹起，竟然来了个空翻，两条大白
腿夹着粉内裤一晃即逝，整个人脸朝下拍在地上。

2 O, E) Q6 u7 B& _7 p5 T　　几位亲人先是吓了一跳，跟着用更大的嗓门嚷嚷起来：「警察打人了！官差
: X; U$ Y$ `' E打人了！展昭打人了！老太太都打！」

　　展昭站在那儿一拍腰间的刀，说：「你们看清楚再嚷，我才是展昭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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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8 a" [8 J2 N3 \# M/ ]　　公孙策从容地踱到包拯身边，说：「大人，今天这案子够呛啊。」

) D; j+ Y$ c- g9 e$ E　　包公说：「把我的铡刀都抬上来，我看谁还撒泼？！」

+ y2 e( B: a8 V( D　　王朝马汉齐声吆喝：「大人有令，抬铡刀上堂！」

6 v8 T1 `: F$ n: U3 F　　外面一阵呼啸，一队阴兵抬着三口沉重的铡刀鱼贯而入，在大堂正中摆成一
) s; D; z$ n' [9 G排，隔开包大人和四个凡人。

　　四个凡人的哭号立刻变成了啜泣。栾小菊两眼翻白，手捂胸口：「哎呀我心
0 ~( F1 u. d9 T8 K, ^0 j& @口疼……好难受……」

　　两个男人上去左右扶住，宁国芙对王朝马汉说：「我婆婆心脏不好，你们说
话留神。」

6 b) n* q' n! n　　王朝冷笑：「这是阴间，你死了我们也能继续审。」

: z2 j# o& f" U- j$ ?! S9 ]　　栾小菊趴在那里曲曲折折地叫：「冤死我啊……天啊……」一家子男男女女
围着她低声念：「展昭行凶，展昭行凶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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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展昭急了：「他是公孙策，我才是展昭！」

　　包公眉头紧锁，看着这一家子哭天抢地，说：「再不好好说话就统统打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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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o0 r4 D) _* R　　宁国富大惊：「您不是包公吗？说好的青天大老爷不冤枉一个好人呢？」

　　包公发出一声悠长的鼻音，宁国富立刻缩起脖子低下头、不出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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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慢慢地说：「真相只有一个……」

$ y1 A, R9 _: Q, ^' u1 _　　堂上堂下众人一起看他，公孙策满脸佩服：「您这就看出真相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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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：「问原告！」

* n0 q( {1 N. U: ?　　宁国芙柳眉倒竖：「原告？！原告还敢来？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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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双眉倒竖：「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丧心病狂、诬陷我们家，这
不是血口喷人吗？这不是踹寡妇门吗？……啊？！！！」她这边闹，那边两名鬼
/ [6 Q" I7 j/ A! ?  s差脚不沾地地提着一个人上殿、丢在地上，栾小菊看清那人是谁，忽然改成了悲
+ a' {8 K7 ^5 _号——「我的儿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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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丢在地下的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，栾小菊扑上去一把抱住：「儿子你死
得冤枉是吗？是不是这个潘金莲害了你？」

　　宁国芙本来见了鬼似的盯着那人看，听到婆婆这话一跃而起，叫道：「老梆
子你说清楚，你特么说谁是潘金莲？！整条胡同谁不知道你当初是第三者，撬了
我死去的公公，我这死鬼老公也不是你生的——你这么亲亲热热地抱着他干嘛？
我看八成乱伦的就是你们！」

, v, o6 C1 G3 C$ J. ]　　白面死鬼指着宁国芙，气得结巴：「你这恶婆娘……反咬一口……」

　　王朝大喝：「肃静！」马汉等衙役抡起水火棍敲了几下地面，几个人立刻老
老实实跪好。只有厉容还愣头愣脑地站着。

　　公孙策说：「原告厉广州，生前是『肥肠道』饭店的老板，告状理由，妻子
不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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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芙像突然拧开的汽车音响，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嚎啕大哭：「冤枉啊……」

　　「冤枉你妹啊！」厉广州浑身颤抖、结结巴巴地继续乱骂：「……你这红杏，
你这潘金莲，你这不要脸的……你自己说，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？！」

1 O% v- E) W( \0 D　　宁国芙说：「当然是你的！……什么孩子？谁说我怀孕了？」

& z6 k/ Q( N  b6 `3 K6 _　　厉广州说：「这是阴间，我们什么都知道，这叫鬼神明明！说！你肚子里的
孩子是谁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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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2 K  H& K4 ?, p  j3 V　　宁国芙说：「什么孩子？哪儿来的孩子？老娘这个月月经来得晚那是内分泌
- F8 X3 h" v7 l4 C* }& ~失调——我都更年期好几年了！你不是鬼神明明吗？你还问我干什么？」她挺起
胸，一手叉腰、一手指着台上包公一伙：「哪个王八蛋诬陷老娘怀孕的？你站出
来！是好汉的你特么站出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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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猛拍惊堂木，厉声喝道：「原告！你是怎么知道被告怀孕的？」

　　厉广州说：「喝孟婆汤前孟婆告诉我的，我当时问她知不知道我家里老小怎
么样了，她打了个电话给谛听，然后跟我说没什么可不放心的……根本不值得…
…操心……你老婆好着呢……不要太好……」胖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，泪珠儿顺
7 v, s- N2 x2 e( i( w; \$ G着满脸肥肉乱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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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U) d/ ?& p6 h1 X　　展昭说：「就那老娘们爱串闲话……」他从公案下提出一部有线电话，拨号：
0 ^( U9 Z8 ^9 T「喂，孟姐？你之前跟厉广州说他在人间的媳妇儿怀了乱伦孽种……哦……嗯嗯
. m/ y. ~# M/ B7 x……」展昭挂了电话，对包公小声说：「那天有个家伙死活不肯喝汤，鬼卒灌汤
时老孟闲的没事就给后面排队的人算了几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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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. q! L1 ^: o　　包公说：「孟婆的卦是准的，你就是怀孕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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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8 ?0 A: J; N; v0 c; \) _4 M1 W　　宁国芙尖声抗议：「你们说怀孕就怀孕，我还说包大人怀孕了呢！」

　　包拯摸摸自己的肚腩，黑脸微红：「我这是早上多喝了两碗胡辣汤。」

4 ~$ V" U/ i1 H( U　　公孙策说：「这个我们可以当堂确认。——那个谁，把机器推上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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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个白衣女鬼推出一台彩超机，在包拯桌案前停下，其中一个一伸手，手臂
/ u% @" y1 \' t3 l( W+ G伸出去五六米长，把宁国芙凌空提了过来，丢在彩超机前的椅子上；另外一个左
. s, M; B& X3 S) B手往她小腹上涂耦合剂，右手提着扫描器跟着按了上去，不等宁国芙反应过来，
5 h! z0 i( h/ n3 ^那女鬼已经移开了双手，说：「好了。」第一个白衣女鬼手臂再伸，将宁国芙放
回了原地。

　　包括宁国芙在内这一家子都唬住了，望着两个女鬼发愣。第一个女鬼的手臂
$ ?( w7 U9 X5 e2 S7 z/ W缩回跟着又伸了过来，这次夹着几张纸巾，在宁国芙面前抖。宁国芙下意识地接
3 C( \" @2 k/ K2 V& q, r过擦肚子。

　　彩超机嗡嗡作响，打印出了一张照片，那女鬼身子还是直挺挺站着不动，手
臂皮筋似的前伸了三米，过去拿起打印纸，再次伸长拐弯，放在包拯面前案上。

) c$ v8 L, [; w+ P% N　　包拯公孙策展昭凑上去看了几分钟，三个人六只眼一起看那女鬼：「这片子
说什么？」

　　女鬼青灰色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，说：「哦，被告有孕三十四天，是乱伦孽
种。」

　　宁国芙嗷的一声，扑向那女鬼，站在她身后的赵虎轻轻一伸水火棍，将她绊
7 }2 a! f+ G% P1 Q4 m! G) p  D- k倒在地，她趴就地趴倒，一声不出，睡裤向后扯露出半截白胖的屁股也不去拉，
2 h% H9 `  {$ h! N# D  X  V% f似乎昏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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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指着两个男的说：「既然是乱伦孽种，怎么也跑不出你们两人。自己说
吧。」

" G0 _1 _% m3 q) [) i: W　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视一眼，一起开口：「不是我！」「我是无辜的！」

$ l" a( w( ^5 ?/ h! Y　　栾小菊问：「你们不是能掐会算吗？你们说孩子是谁的？」

& r0 K2 o2 S9 H( O# Y2 S7 b2 j7 ]　　包拯居然点头同意：「有理。」转头问展昭：「孟婆没算出孩子是谁的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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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# z5 J3 m9 W3 r. M( N　　展昭说：「她算卦是业余爱好，道行不够。」

　　包拯说：「那只能把这家人逐个过堂了。张龙赵虎把其他人先带下去。先审
这个栾小菊！」

一、栾小菊的供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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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3 m+ C0 W  R4 M8 h　　——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子，被你们含血喷人、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……我
% e4 A6 x' u* Y3 Z8 J3 e* C看见你们摆了三口铡刀，吓唬谁呢？别看我长得年轻，我是六零后，听着刘胡兰
) l- r+ ^) `2 y8 p2 b: w邱少云长大的，十八层地狱有共产党厉害吗？文革武斗严打我什么没见过？你敢
铡姑奶奶就敢伸脖子，脑袋掉了碗大个疤，变成鬼我就找你上级上访去！

5 ^. S! f7 {, N　　我说完了，放我们回家。

　　——为什么我听说我家有乱伦怀孕的事一点都不好奇？因为你们是含血喷人、
) P& I* y/ r) R5 F2 C3 {! M3 a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！我们老栾家八辈儿都住羊尾巴胡同，你去打听打听，我在
1 v' \& {3 `, p& T+ q娘家的时候是何等冰清玉洁、清清白白？

　　——跟我娘家没关系？水有源树有根，一个清清白白的人，自己有了家，就
能反动黄色流氓变态了？

　　——说话一套一套的？那是，别看我家现在卖猪下水，我本行是老中医，那
' e  L+ b2 ^; R些在电视上卖药的老专家有好几个都是我同学。要是我给你把脉开方子说病理，
你才能知道什么叫有条有理、天花乱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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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不是说我？为什么？谁说五十岁就不能怀孕？那是西医的歪理邪说，我
是祖传的老中医，跟你说只要调理得法，就可以延迟衰老老树开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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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我当然没怀孕！你们又含血喷人、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！如果你们说的
是真的，那就是我苦命的儿子被绿了……苦命的儿啊，我早就知道，那姓宁的小
0 {6 b0 ^* o' G- e娼妇不本分！成天拿着个手机嘀嘀咕咕，还背着人，我拿过来想看看她还加了密
) ?1 M4 K9 f. J$ j1 z1 ?( }! ^码锁……

* g& o" q4 i7 m+ j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二、宁国芙的供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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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手机？都是我们家老太太刚说的吧？你们也甭绕弯子，我承认，我在陌
陌和微信上约过几回炮，我有这个权力，国家都不管你们管什么？

; E/ l5 i" u! }1 {/ e　　——国家管了皮几万？您还挺潮。皮几万睡嫂子国家也就是不让他上电视，
没有抓起来要砍要杀吧？我那死鬼男人有二三年没碰我了，他在外头有人我也能
找，这叫男女平等，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了，你们管不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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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\( C1 r4 v2 l$ n　　你们说我怀上了那就怀上了呗，你们说是乱伦孽种也没问题，回头抽空打了
/ }5 z  J  N! Q呗。

　　——孩子他爹是谁？我知道孩子他爹是谁？我没什么可说的，约完就完了谁
记得都是谁，天亮以后说分手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。你们这些老梆子不懂
我们时代青年就老实儿躺土里完了非出来现眼……没想到约个五六十人就能遇上
0 [$ H% G5 A5 A" k2 g个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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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真的不怪我，是时代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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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您知道我爸是杀猪的，听说他在文革时可威风了，是肉制品厂造反派头子。
那会儿贫穷困难，有点小权就有人拉关系走后门，我爸就专喜欢跟一些不正不好
的妇女打情骂俏。我起小儿就听过很多关于他的风言风语，说他不管美丑都是十
0 P* s, V, F6 X' L斤肉一次，说他最喜欢在半扇生猪上干事儿。还说我们这片儿每条胡同都有他的
私生子。我只当是大人精神生活贫瘠、传闲话传得夸张，没想到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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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?% s: L) C* L4 o- U5 }　　——我没瞒你，有什么好瞒的？你把那厉广州那死鬼叫来我也敢当面说。确
实我约炮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清楚了。我们新时代的青年约个炮就是解决生理需
) H/ N# K+ v% P要，跟你肚子疼要上厕所一样。痛快完了就完了。你记得你上个月拉了几回屎在
哪里拉的每次拉几根？你们不是有我聊天记录吗，告诉我人名和日子，我就给你
们说细节，毫不保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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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十二月二十一号我没约炮？我约没约我老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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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偷查别人手机记录是不道德的！

　　——哎腾讯不是说不保留聊天记录吗你们诈我！

　　——哦？我们家这点儿鸡毛蒜皮你们三堂会审，这些大公司欺骗全国人民你
$ {& t5 I/ C) ]$ @9 Y, m; `2 ^们就不管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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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　　三、宁国富的供词

　　——你们这些问题是想暗示什么？我和我姐当然是清白的。你们不能这样怀
( c' o8 ]+ {+ U) Y疑一个国家干部！

# c. d8 i* T2 y+ b. e　　——你们跟我们不是一个国家？只有一个中国没听过吗？自古以来不知道吗？
+ y. q; F4 z0 f) v* n……公孙先生你这是干什么？你跟他们不同你是斯文人啊……我说我说我说……
, x5 a/ L5 g4 e; q3 T能给根烟吗？宋朝人不抽烟你们这儿总有民国以后的吧？阴间全面禁烟？那么多
4 y; a, n0 J3 b0 ^7 c6 B" ~3 o; H革命先烈老干部怎么办？

% j  M" x/ Y! K　　——别！别！爸爸别打！！我说我说！！！我和我姐他……通奸有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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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我和我姐的事情，那得从十几年前说起，那会儿咱国家还没现在富裕，
' e& e/ w+ C" R! ~4 f- `我爸我妈都还在世，我们家还住平房，那年闹非典，学校停课了，我爸我妈也不
让我们串门，我跟我姐就天天在家看电视。那会儿刚开始流行手机，没有智能手
, D0 M3 m. e7 m9 u/ ~机，我们家就一台九九年买的旧电脑，上网还是拨号，只能打打拖拉机，那天我
等我爸我妈上班了就偷偷去一个同学家，他家有刻录机我让他帮我刻了些ＶＣＤ
——什么是ＶＣＤ？就是ＤＶＤ之前的一种东西我家电脑太旧光驱读不了ＤＶＤ
2 S' X* |* t  R! l% [0 [1 V7 ~/ D——我借了一书包回来。看我借回新片子了我姐很高兴，让我等会儿等她做点儿
午饭咱俩边吃边看。

* Q# o1 F+ U, \. f& d' X/ S; j( E　　我姐爱看爱情片喜剧片，我拍她马屁，先放一张《干柴烈火》，这片儿我听
说过，古天乐和杨千嬅演的。

9 Y, L5 ^% j/ ~) ?6 H　　录像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了，那会儿我也看过不少片儿了，知道香港片的路
数，一上来应该是出片名儿、领衔主演谁谁谁，这个一上来就是住家儿，一男一
女两人说日语。

　　我姐问我：「放错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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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& H6 P" v8 r  S! X% P　　我说：「估计是——凑合看吧，反正没看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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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姐说：「这帮人说的不是中国话，怎么看？」

$ f7 p, u% m) ?$ U6 [　　我其实也没兴趣，但是带子是我借的，就说：「咱俩给他们配音，我来这男
的——娜娜小姐，你真美呀。」

( \7 H9 C# V% i; y　　我姐也跟着说：「猪头君你瞎吧？」

7 n) z: ^3 U. S1 h  J2 f　　这时电视上的那女的笑嘻嘻地跪在男的跟前，脸趴在了他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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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隐约猜到借着宝贝了，这是传说中的毛片儿啊，但是假装不懂，说：「唉
( C8 |1 ~' P" F( P" @2 B我饭粒儿掉了你帮我捡捡。」

　　我姐的声音也发颤了：「我找找，在哪儿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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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女的拉开了男的的裤子，就开始口活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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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我姐都没声了。

  m# k9 q1 Q$ q  ]( ]& {　　我姐细声细气地说：「快关了，这什么呀。」声音都哆嗦了。

- O/ {0 D- T! |' x! v2 ?* Z　　我脑袋嗡的一下，不知怎么就趴我姐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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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% j8 M9 C+ i; r/ K, J　　男孩儿发育晚，我那会儿比我姐矮一头，人也瘦，趴我姐身上就跟猴子骑马
( t5 p/ V+ g* p; E5 {5 s6 Y8 g似的。姐挺使劲儿地挣扎，就是不起来。我们家的沙发是皮的，蹭得咯吱咯吱响。

　　我把我姐的背心掀起来，用嘴亲她奶头，我姐挣扎的劲儿就小了，当年她的
奶头是粉红色的，胸口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，乳房上挂着汗珠，在阳光下好
7 i# p6 H' g0 d# B$ X8 A! C4 X像灯泡一样闪闪发光。

　　夏天都穿得少，我姐背心短裤，我光着脊梁就穿了个裤头，可我觉得光是脱
! L* i7 {: B  x! x$ a- V8 R. O衣服就脱了半个小时。

　　脱光了之后，我们俩浑身都是汗，不由自主地发抖，抱在一起纠缠着，像是
一头熊抱着棵树乱蹭。

　　我之前看过毛片，知道怎么回事，但真枪实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，我姐
跟我扭着我也不能低头扒开找地方，只能靠鸡巴蹭来蹭去地摸索，好像有几次找
到地方了，但是进不去。

　　我姐快哭了，来来回回地骂我：「你这臭不要脸的。」但是光挣扎不使劲，
就跟调情似的。

　　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那么紧张了，找到了地方，捅了进去。

　　刚进去的时候，我姐喊疼，真的使劲挣扎了，差点把我掀下去。但是在那种
8 v$ K1 z0 |( [6 e节骨眼上，男人会有无穷的力量，我一只手捂住她嘴，一只手按住她胸，使劲捅
% ~8 |* i6 F- Y6 P- u# L2 r2 a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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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到底之后，我姐就不挣扎了，两眼直勾勾地看我，傻了一样。

　　我姐抱住我。我就开始动了，别看我第一次，还挺厉害的，我这方面有点天
/ ?& g' s7 Y- ?才，觉得我姐阴道里太热太紧、受不了快要射了，我就拔出半截来凉快凉快。

　　我一得意，就抬头看我姐——之前？之前一直抬不起头啊，她要是哭着让我
下去怎么办？——我姐也在看我，脸上红红的都是汗，眼神呆呆的。我就伸脖子
- R* n: X  B0 d' |凑上去跟她接吻，我姐一边跟我接吻喉咙里一边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地小声说话，
) T; P/ |7 G& C& W7 u+ j骂我，我就下面使劲撞她，撞一下她就安静一会儿，接着又骂。后来我看出来了，
0 D& R! k, a4 D她是故意的，想让我撞她。

　　我就更兴奋了，使劲连着撞了几十下，射出来了。我姐感觉到了，使劲挣扎，
! j  P3 B5 A7 R* p. R* @一下把我从沙发上掀到地下了。

　　——没问我过去的事？没问我过去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打断我？还记得津津
5 \: m, W1 o/ e1 [5 X; k有味的？

　　——后来？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，我长大了，懂事了，明白这种行为是错误
的，所以斩断了这段关系，在大学里入了党、后来成为一名国家干部，淡泊明志，
* L2 ?; z2 O9 w4 H5 |一箪食一瓢饮，在平凡的岗位上发光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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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' h6 C. ~! t2 ~  u# `　　——我和我姐？当然是洗心革面、清清白白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四、厉容的供词

　　——我就知道我妈和我舅不大正常，他们八零后都不大正常——但是怎么能
弄出人命呢？太不负责任了。

　　——知道什么？我全知道，避孕工具面面观，意外怀孕怎么办，人工流产哪
; W( J4 c& \6 Y家强，电台电视台里全这个，上个网砰砰砰地往外弹，想不懂都不可能。

　　我小时候每次家里聚会，男的都打麻将，就我舅不打，到厨房帮我妈忙活。
有一回过年，我看着电视睡着了，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睁眼想喝水，屋里就剩我和
我妈我舅，别人都下楼看烟花去了，他们俩就偷偷抱在一起亲嘴儿，我舅舅的手
伸进我妈衣服里，我妈的手伸进我舅舅裤子里。您看过那《权力的游戏》吗？跟
% ^6 {6 c' Z4 b9 x我们家一样一样的。

) D0 y1 |  {, t( l; }& Y　　——小孩不能看？您说的是古代小孩儿，避孕工具面面观，意外怀孕怎么办，
" L6 t2 v& D) H4 B+ ?! a人工流产哪家强，我比您清楚，我们班都有打胎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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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我？我跟他们不一样，我可是好人，出淤泥而不染。你们不会真把我妈
怎么着吧？她就是作风有问题，作风问题不算问题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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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2 P$ @5 P; _2 R* m/ K5 T　　——嗨，知道你们不信，你们不是神仙吗，就把你们的真言套索守护银镯什
( n1 g4 v6 p4 x. u么的都拿出来，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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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神奇女侠梗你们不知道？没有神奇女侠？有十殿阎罗没有神奇女侠？

　　——我真的没碰过我妈，你们爱信不信！再说，就算我对我妈有想法，我奶
1 K$ d- {7 t& W1 |- O$ O. I1 ~$ P奶也不干啊。

　　——什么意思？明说了吧，我正睡着我奶奶呢，怎么能再去睡我妈？我奶奶
. V! |+ Z9 o7 |醋劲可大了，我洗澡忘了毛巾喊我妈拿她都能疑神疑鬼念叨一百回。

　　——什么意思？还能有什么意思？我跟我奶奶亲热、上床、做爱、有性行为、
- N# j' b( P3 `$ V* K4 K' D- ]0 \男女关系，明白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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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( l& ~( l5 ]1 O" W1 O8 ^# E" Y　　——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？我问你，你为什么抓我们来的？是乱伦怀孕对
' Z' F8 Y: b" E0 |! K不对？不是乱伦，重点是怀孕。我奶奶五十多了，更年期也过了，早就没那个能
) t& ?" q4 s8 @力了，我们就是当街打野炮又有什么问题？

　　——从头说就从头说，但是你自己说话可得算话，你说了今天抓我们来是因
为乱伦怀孕的事情，就不能管我们俩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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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从头儿说……从哪儿开始算是头儿呢？真要说头儿，我们都一起睡了十几年
! T% B0 G- y) F, f了。我从小一直跟我奶奶好，从小每天晚上就是她给我洗澡，洗完了带我睡觉。
" R  P5 \- m4 C2 Y我睡觉一直都得抓着她的咪咪，她的咪咪又大又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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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?3 a  |6 G3 d  L1 Q- E　　上小学了她不让我抓，先是分两床被子各睡各的，后来有一阵子还穿着睡衣
, J+ |) g9 }+ H! J, l3 Y: S戴着胸罩睡觉。但是睡到半夜不知怎么我总能把手伸进去，第二天早上我肯定至
少抓着她一个乳房，有时候抓俩。她也挺色的，夏天我喜欢裸睡，她有时候会摸
0 Q6 o! s7 w- P: q  R4 \+ y" m我小鸡鸡，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吧，有时候还亲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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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去年夏天社区医院缺中医，请了我奶奶开专家门诊，她就特忙，所以有几个
% m" s) `1 w& E1 b: l月没给我洗澡了，我有点开始发育了。国庆之后她闲了点儿，但是天凉了洗澡冷，
& }! G& u, z2 W7 s& v9 B我都是自己飞快地洗一个，她也不管。

　　然后万圣节之后，天冷了树叶子也掉差不多了。有一天赶上天气偶然回暖，
还是腊月里气温到了零上。我奶奶就拉着我陪她逛街，我奶奶一大爱好就是打扮
得花枝招展地带着我上街，卖东西的都以为她是我妈。我奶奶看着不像五十多岁，
$ @! U# A/ F( v7 ~对不对？她爱穿丝袜高跟鞋，那天虽然说是回暖，也就是零上三五度的样子，她
穿了条皮裙，下面是黑丝袜和齐膝高跟皮靴，带着我上街溜溜逛了一天。我得坚
: K/ @/ @5 K. u+ j( q) P持啊，她答应我过年给我买个Ｓｗｉｔｃｈ。

　　回家的时候刚下出租车，地下滑崴了脚，我把她扶回来的。她比我高差不多
3 }& D+ e: W) X8 a4 ^% c一头，加上高跟鞋，我整个人在她咯吱窝下面撑着她，开始的时候是扶胳膊，进
门的时候我手酸了半转身换个姿势，手就按在她胸口上了。手感硬硬的还有点弹
9 x2 _5 s4 ~5 n, o, _/ e  i性，我有点不好意思，偷偷看看她，她也看我，眼神那样的，什么也没说，手顺
势搁在我背上，就这么搂搂抱抱进了门。

　　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，她好像突然没劲儿了，整个上身的分量都往我这儿
压，左胸压在我手里，右胸按到了我脸上，后来我老说她糊我一脸。她右边乳房
按我脸上，衬衫领口拉开，我看见里面的东西，原来刚才摸着硬硬厚厚又有点弹
性的东西，是件紫色蕾丝文胸。

　　我扶她坐好，脸离开了，手还握着她胸，她就那样看着我，眼睛弯起来，眼
角有几条皱纹，但有点妩媚，我都快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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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奶奶说：「容容洗个澡吧，刚才你扶我我闻着你头发都馊了。」我进洗手
" ~' _' x0 s. _5 I1 L5 h间一边打游戏一边放水，正玩着我奶奶进来了，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坐在沿儿上试
- E/ x0 j: Y! \水温，看得见光溜溜的大腿。她笑嘻嘻地看着我，说：「温度刚好，快进来，今
2 P: j5 d( {7 G天走了一身的汗，我给你好好洗洗。」

( ?' L7 |0 v9 }& d. h0 |( u! C　　我心砰砰跳，脱了衣服，也没想起回身，就正对着她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掉，
我奶奶看到我毛茸茸的下面，脸上红了一下，那样儿地笑。

1 g% y; d5 L' I9 [: m　　我进浴缸坐下，奶奶跪在浴缸前面，拿着丝瓜络给我打肥皂，她双手那么一
动，睡裙前襟就松了，之前的紫色文胸已经摘了。她胳膊一动，又白又大的松软
乳房就一阵波涛，让我头晕。她还新洒了香水，闻着浓香扑鼻。我坐在浴缸里，
开始浑身微微发抖，她的手已经从我前胸擦到了肚子，跟着丝瓜络在浴缸里飘起
来，一只手握住了我的鸡鸡。

; L: E/ h. S) ?( y2 c: s8 U% e9 ~　　我的小急产就硬了，但是前头涨得疼，我奶奶帮我掀开包皮，那是第一次，
好多包皮垢，她就给我清洗。我就激动啊，一激动就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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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满脸红得发烫，说不出话来，面向墙壁，用余光瞟奶奶的胸口，我奶奶就
盯着我的小鸡鸡，继续给我洗干净包皮垢才放了手。她笑着说：「傻容容，看看
8 ^% z; T( ]3 |8 v, w* k: Z7 l+ ~这水多脏了，还坐着，站起来。」

　　我这才注意到水面上飘着我的包皮垢，水里可能还有我的精液，我赶紧站起
- `/ h# o7 L1 K( R- W! j来。奶奶弯腰放水，用淋浴洗了全身，用浴巾帮我擦身体。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摸
她的胸。虽然摸过那么多年，但那天的气氛和感觉完全不同，那天她乳房摸起来
) c! v4 ?7 |+ |9 b) M: ~. {跟平时睡觉时不一样，更大、更滑、更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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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笑眯眯地看着我，不躲不闪不说话，只是给我擦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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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就抱住她，一只手抱着她腰，另一只手隔着睡裙揉她乳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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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一只手继续按着毛巾，一只手从我的耳朵胸口一路摸下去，摸到我的鸡鸡，
我又硬了。她的手指绕着我的鸡鸡转，嘴里说：「小鸡鸡，小鸡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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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把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，使劲揉，小声说：「大咪咪，大咪咪。」

+ h) \5 F; c' i　　她嘴里鼻子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哼声。我就抬头去亲她，她跟我接吻——她还
, U4 O4 Z  q, p- q. B3 K# X涂了口红，黏黏的，但是不难吃。

　　我们俩就搂搂抱抱地从洗手间出来，进了她的房间，我站在那儿不知道下一
, ]4 D. H9 ]* ]4 k6 r) ^, B步怎么办，只是越来越用力地越来越使劲地抓她乳房，她的嘴上突然用力，舌头
钻进了我的嘴里，吐进来又缩回去，像做爱似的。我另一只手开始抓她屁股。奶
1 ]7 G$ p" T6 q' L/ [  T; O奶哼了一声，把我按倒在床上，摸摸我的小鸡鸡已经又翘起来，就慢慢坐了上来。
% a- K1 x9 f& ]7 u) i我躺在床上抓她乳房，觉得睡裙碍事，她却不肯脱，只是掀开下摆让我伸进去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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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, S. U: ?( ]$ h* z　　因为已经射过一次，我坚持了一阵子，她在上面骑到了高潮，嘴里乱叫我的
9 o( B9 i0 Q3 d, h. D* U4 j; A名字：「容容，乖宝宝！」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儿，下面觉得湿淋淋的。
1 f0 p, J2 [5 k" U& @# J
2 E: Q, n1 H, ]: H' {　　我还没到站呢，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干。她躺在那儿，闭着眼，睡裙掀
到脖子，被我一顶，乳房和肚子上的肥肉就像水一样乱颤。刚才她不肯脱裙子就
" {; ?2 R5 w0 @& P  m8 k是想藏起肚子，不愿意让我看见救生圈。这会儿她放开了，顾不上了，躺在床上
5 y$ Q: N/ H. F: D闭着眼叫床，先是叫：「容容！」我叫：「小菊！」她叫：「小鸡鸡，小鸡鸡！」
: `/ z- f. N( x/ {0 B& |9 a我叫「大咪咪，大咪咪！」插了几十次射了。

　　射到一半我想起看过的毛片，就拔出来，爬过她身子，骑在她脸上，想来一
下颜射。她误会了，张嘴把我的鸡鸡含住。我就把剩下的一点儿射进了她嘴里。
她咕咕地全咽了下去，然后松开嘴，那样看着我说「老公我还要」，把我推翻在
床上，伏在我胯下翻来覆去地舔我的鸡鸡和蛋蛋，一边舔一边说：「小鸡鸡，小
6 i! k6 w2 X! W# z8 H7 {鸡鸡老公，老公的小鸡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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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很快就又硬了，起身学着毛片的姿势，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干她。她个子
- K# D, \" R  t# H大我个子小，在床上后入式我使不上劲，我就把她拉到床边，上身趴在床上，双
" v; F+ @+ C# G% U$ U. h  a) ^! V腿在外面半跪着分开，我站在她两腿之间肏她，这个姿势就使上劲儿了，而且觉
* Y% [; N7 \4 \$ `得里面特紧、特刺激，后来我才知道我直接捅进了她菊花里，不过不管是肏菊花
还是肏逼，反正这个一直都是我们俩最喜欢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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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K7 W/ N/ ]# o+ E　　我真是挺有天赋的，那一次干得她嗷嗷叫，说：「奶奶真的不行了，求求你
. d7 q2 H! v& Q7 M5 a! z1 s快点儿射了吧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那你使劲儿叫。」

　　她就嗷嗷地叫起来，我说：「得叫得有内容，叫得风骚，叫得浪！」

　　她更大声叫：「你不是小鸡鸡，你是大鸡鸡，大鸡鸡老公！！！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是大鸡鸡老公，你是大屁股老婊子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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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不肯答应，我使劲猛撞，问她：「快说你是什么！」那天我撞得她整张脸
( K1 Y2 n. ~  M4 k按进枕头，她才含含糊糊地答应：「我是婊子！我是大屁股老婊子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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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1 S8 m; j1 |　　我忽然异想天开，说：「叫爸爸！」她吃吃笑着扭头回来看我，摇头不肯，
* F& j$ l: q1 q( D! x3 n说太丢脸了，我就打她屁股。她就叫起来：「爸爸，爸爸！」她趴在那儿，撅着
大白屁股大白腿，我一巴掌下去，她叫一声「爸爸」，一大片白肉跟着颤一波，
0 i) t) J2 Q+ M* o超级爽。

　　——。我不想再说细节了，说得我都硬了，再说包大叔您眼睛瞪那么大表情
也有点奇怪……就这么多了再往后也没什么新鲜的，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到现在
! \* E- w. _6 B5 c5 X——那我简单说说，后来我爸生病，我妈去陪床，我们俩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，
我下了好多日本片儿让她学，我奶奶什么都听我的，不光是学日本片儿，还给我
买游戏机、买手机、买鞋。不好？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，我是青春期少年，不
跟她做也是便宜了手，跟真人做乐趣更多，还有益健康——手淫过度导致早泄，
9 C6 ]" h! E6 V; H; X* [生理卫生课说的。她一绝经老寡妇，跟我之后显得越来越年轻，这叫双赢。

　　——没事儿你们就先放我和小菊回家吧，慢慢儿审我舅舅和我妈。你们不是
/ n, R- M" T1 Y说十二月二十一号吗？那天我还真有点印象，是星期四吧？我奶奶下午没事，找
个借口提前接我回家打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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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俩干完她有朋友在微信上喊她出去，我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游戏，玩
5 ^  g# d4 U# Z, S, O% e3 Z1 g着玩着睡着了，太困——小菊那两天忒骚，头天夜里摸到我屋里干了三回我就没
怎么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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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睡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哼哼唧唧的动静，我蹑手蹑脚地下床，把门开了
4 q! _# M3 B% c! D4 e个缝听，动静是从我妈那屋来的，我就蹲那儿看，我妈偷的是谁，过了不一会儿，
9 e5 O8 k$ C- d3 v' S我舅舅从里面闪出来，下身光着，鸡巴上湿淋淋地闪进厕所，拿了卷纸又钻我妈
7 y/ `. x* g  @那屋去了。我有点想继续守在那儿确认那边是不是我妈，但我也光着呢，太冷，
* r! v8 ?  n4 N! m3 Z鼻子痒痒要打喷嚏。
. L& S% d+ S( V1 w
5 u% h6 c' l' t) l% |, M　　我怕被我妈发现，赶紧摸回床上，一边装睡一边悄悄找内裤。

　　但就在我找内裤的功夫，我听见外头门响，等我再出来的时候，家里又只剩
我一人了。
1 K( i* z, y8 \7 t0 f# W0 V
7 x7 w4 F# R% V' d5 l- P　　现在想想，我妈应该就是那会儿怀孕的。

mingyuxin

五、宁国富的供词

7 _3 ]* c3 Y+ @0 G0 J  Q　　——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我确实回去得早。我中午陪领导应酬，喝大了，领
导让我直接回家。我就回家睡着了。睡到不知几点钟听到有人推我，我姐回来了，
说我满身酒气让我去洗个澡。
$ `. d% w0 f# S7 Z! y* c: j
0 Q6 R4 E9 ]1 z# v7 g; \1 N2 G　　那会儿我刚搬到我姐那儿，箱子还没收拾，找不着干净内衣了，就问我姐有
0 n+ q+ e: g# [7 n9 N) v& K内衣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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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谁知我姐想歪了，把Ｔ恤撩起来，笑嘻嘻地说：「有。」
6 }. Y4 D* B% X
+ C% u# z% d5 B- ^( Z  G' Q　　这就尴尬了。我们俩好些年没干这事儿了，她结婚之前我们就断了，我们也
不是原始人，都知道这样不好，各有男女朋友之后，就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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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当时我想，大概我姐夫死了两礼拜了，我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，素
得慌。我是弟弟兼前男友，还住人家里蹭吃蹭喝的，义不容辞啊。

　　我就上去把我姐按在沙发上了，我姐就笑，我也笑了，那姿势跟当年一样。
然后我就该干嘛干嘛了。

8 d1 K" u4 _, I2 D0 J　　那真是骑虎难下，身不由己。我是出于面子、出于人情世故而做的，完全没
. \5 D4 }7 X  B1 X* J有过愉悦、享受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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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首先我是一个党员，我是有道德、有羞耻心的；其次，虽然你看我姐看着还
不错，可一脱衣服，那感觉跟当年没法比，乳房下垂、狗姿势的时候跟晾着俩袜
子似的晃，乳头又黑又大，皮肤也糙了；第三，我们俩都胖了，一人一个肚子，
办事儿的时候碍手碍脚。哪像当年，皮肤光滑、身体结实，干一晚上都不累。那
0 R. X" r4 ?7 B( T真是：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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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: l. C3 f! n! R. N　　——承认？承认什么了？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——我不孕不育啊。
( d, }, ~# D+ b: |0 |& A您几位神通广大，到我家西屋五斗橱下面抽屉里看，同仁医院的病历化验单，没
精子；就因为这个离的婚，离婚前折腾了两年，哪家大医院我没去过？

. K7 d$ g- @5 h' \2 Q# P* [5 j　　——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，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，现在科学这么昌明，
预产期算差十天半个月的也平常。你们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。
. O. j* r( ]: @" f" x' e% A
　　——展英雄，你这是要干什么？你们还会检查这个？啊？这检查也太重口味
# @" G2 o2 _* l4 h9 D: D/ ^1 h4 c1 {了吧？

3 d0 R" i3 r9 `" N4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六、宁国芙的供词

　　——宁国富已经招了？这个没用的东西！

　　——我的意思……我什么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：他有什么权力招？那是姆们
受害者的权力啊！

　　——既然你们都知道了，我就实说吧……我都是被逼的，你们男的劲儿大啊。
7 z' b4 U3 h# R) R3 D我只能忍气吞声、忍辱负重，终于忍到了这一天，有您给我做主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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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说重点？不能从头慢慢地说吗？没有垫场直接入正活？不是我说——您
都死了这是忙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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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& P1 y4 T! @& A　　——唉？不是说您是清官好官吗？清官应该爱人民关心人民为人民做主，怎
么能吓唬人民？

　　——得，不用吓唬我我也说，我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辈子了。今天我就给
您讲讲我是怎么受害的！二十……二十三年前，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，《芳华》
您看了吗？里头那小芭蕾什么样我什么样，现在您肯定是看不出来了，是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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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G. Y0 G# v: y4 v+ e　　——不打岔！不打岔，您别急啊……什么脾气，不像个男人……我不是骂您，
7 B/ ^1 x7 @- e. v$ |# p; a4 G/ V6 p" Y我是骂……宁国富那个王八蛋！

3 Q6 W4 E, R- S7 W& B8 {4 T　　当年我那么美，那么如花似玉，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这小王八蛋惦记上了。现
5 B" O# x; T* r3 w在回头想想，他真卑鄙，我真傻。那会儿放暑假，他死皮赖脸跟我们家一亲戚要
了台录像机，然后就蹬个破车绕世界借带子。你说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润发周星驰
什么的，尽找些情啊爱啊的。那天我爸妈刚出门，他就揣着盒带子回来了，放还
不好好放，先拉窗帘，说借到了文艺禁片全本《色戒》。我当年是个文艺青年，
就帮着拉上了窗帘，锁上了门，一起看。

　　等片子一开始，您猜怎么着？——什么中国禁片，它根本就不是中国片！里
头的人都说日语！！是他妈的毛片儿！！！小王八蛋还骗我呢！他说，因为是禁
片，开头先录了点儿日语教学片，这叫掩护。然后、然后……那俩日本人就开始
# |, x5 _* S( }6 C: g教学了。我先是一惊、然后大怒，心里头蹭蹭蹭涌现出许多英雄形象，我是应该
学刘胡兰大义灭亲还是邱少云烈火焚身不动摇呢？我正这么想着，小王八蛋已经
5 F. X; W- K6 X' i  T$ y& Z# L扑上来了，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个光脊梁、踢掉裤头就能强奸。

　　我奋力反抗，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，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
- E& |) H! y' K活，把我也脱光了。我继续反抗，小王八蛋就进来了。

　　我坚持抵抗！我挺胸、我扭腰、我两条腿盘住他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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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嗨，没事儿没事儿，您这么几千岁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么可隐瞒的？再
0 l! y9 G: a/ V说，他好意思干得出这事儿，我就好意思揭露他！才刚说到哪儿了？对，他扒开
9 H( u) m) V- ]: {5 b我两腿就那么攻占了我的防线，我疼啊，血流了一床单，但是我血战到底，我坚
持抵抗，我扭腰、我摆胯、我夹大腿，我两条腿盘住他腰，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
硬能硬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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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% E! l1 o! P# y" y5 ]/ `　　——也没几次，我爸在家谁敢造次？让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阉了！唉，那
会儿真是把他憋得够呛，最多的时候我姥爷去世，我爸妈去守夜，我们俩在家做
了七次。

; Z$ S/ x# A8 d3 ~: q0 l/ {　　——我当然不乐意，我一直跟他那么战斗，但小王八蛋那会儿真是骚气，他
也能吃，家里没人做晚饭我就到楼下给他买的熘腰花，他一顿能吃三盘，然后晚
- @) U: _. n9 C$ B6 K: G上就一宿不消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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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哦，说后来的事是吧？其实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，小王八蛋上大学交
了女朋友，就他妈的变心了，再后来就是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小王八蛋带我出去
开了几次房，说是终于可以不用带套了——其实我以前也没让他戴套都是我吃药
——小王八蛋就是喜欢干大肚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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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干嘛不让我说完啊？我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十多年总算能一吐为快
' D0 d* p- {9 Y了——苦，当然苦，您听着不苦那是因为我坚强。

7 Z% r4 t& R4 J% w3 ^* F　　——说上个月那次？十二月二十一号？这就说到了。后来我婚也结了，孩子
也生了，人也胖了腿也粗了，小王八蛋也知道廉耻了，不再纠缠我。他也知道不
好意思，绕世界骗炮也不上我这儿来，我打电话让他来他都不来。

　　上个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，他被撵出来，臊眉耷眼地到我这儿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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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; `: M: t. l$ f+ l. d9 s　　我一直不假辞色，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，日防夜防家贼难防，我
1 U4 _5 R6 m& B( J8 _# Y到底还是一不小心，让他花言巧语地哄上了床……二十一号那天，快年底我店里
. V9 v7 r+ s6 [有两个人结账回老家了，午饭特别忙，那天好容易把午饭忙完，我累得不行就回
! T/ S8 M* B8 f  M. v* Q6 W) Y家午睡一会儿。家里没人，我就脱得只剩内衣，躺在沙发上，对着电视打盹。

　　正在我迷迷糊糊、睁不开眼、快睡过去的时候，突然觉得有个男人压了上来。
我还以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压床，睁眼一看，您猜是谁？就是宁国富那王八蛋！
  e  @% [! J) q  W4 v谁能想到他这么回家，还特么脱了个光脊梁硬上！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，但是他
就是厚着脸皮不下去，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，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我，
- z* [- P- H% R& z还说他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，又说什么他去医院查过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让我放
) I/ {6 M7 O4 g% j& @$ V. n  R心。我还能说什么？从前任的角度、从亲情的角度、从双方体力对比的角度，我
都只能眼睛一闭随他去了。……结果怎么样？傻了吧？让人家找上来了吧？把全
家都连累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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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我完全是出于亲情、同情而纵容了他一次，没有得到一丝快感，姐是吃
过见过的，他不是十几岁的好时候了，更别提跟人家黑人留学生比了。

/ ^& v8 [3 }! D% l! _　　——黑人留学生怎么？黑人留学生是另一个故事！国家花钱请来的客人咱得
招待啊——再说谁歧视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该歧视黑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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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a5 b4 G6 B7 v7 ^5 d+ C　　——什么？宁国富真不孕不育？我怎么知道？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通奸有染
无套内射——跟别人约炮时我都是坚持戴套的。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……

  H2 ?* t* H; A. t) z& y5 i　　——您要一口咬定我肚里有个乱伦孽种，就是不讲理了，就算我最近约过的
6 d+ Q- X: F8 `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，那也是无心之过。

　　——要么是小容下药迷奸我？不能够，小容一直跟他奶奶睡，那几天宁国富
1 g2 [# p  q% ]  R都在我房里过夜。再说我们小容打小老实，绝没有这样的邪心。我有时候跟他开
玩笑亲个嘴儿他还躲我。我冷眼瞅着他也不搭理学校邻居里的女孩儿，就跟男孩
4 U& U, R/ o- J) g; A" e! o; E. U儿玩儿——我都怀疑他是那个……您这儿有检查同性恋的机器没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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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七、栾小菊的供词

, o$ g* @! [9 Y: k' r" b! ~　　——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，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，这种事情她姓宁的做得，
我可说不得。我早就看出我这儿媳妇跟她娘家兄弟有事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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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人家兄弟姊妹也有好的，但是他们姐俩好得邪性！没事儿老小声嘀嘀咕嘀嘀
+ m5 y: L5 [" q咕……那小子被国家撵出来，非要跑我们家来蹭，我就觉得有问题，他自己有老
" I4 O9 r, ~* ]" B娘啊，回龙观三室一厅，比我这儿宽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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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儿子尸骨未寒，他就来踹寡妇门了？姥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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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，你们猜怎么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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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" W$ f; b( ~5 z% v$ g; t( F　　——我睡着了。

0 A1 t1 j6 v' H# V/ K. l: d/ B, w+ s　　别看阿姨看着年轻，到底五十多了，精神头大不如前，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
" {8 ]8 G" C6 B4 |着，坐着也不行，坐着就坐着睡。
! Y/ }& p& ^8 R; _3 `- b7 A
) Z/ w; D8 N* d& y1 |) l　　——谁打岔？你们会不会聊天？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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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% X, p4 b; U. \. U0 r　　——什么？我自己的事？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？容容说什么了？

8 h5 g: q4 O/ I; X　　——嘁，小孩子异想天开、胡说八道，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、吓出毛
0 W2 x4 |$ a. Y8 u; S2 G7 L病了！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！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，现
, Q8 J6 g$ l* `1 |! j在国家管的可宽了！

9 b3 C, I& f/ W% l( |$ L　　——对，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！铁齿铜牙、一口咬定，你奈我何？

. j9 j3 j) S' @7 ~　　——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？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？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
6 a2 t8 ]) ]3 k, R+ n/ Q的问题了，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，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
关！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、掷地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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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反正一句话，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，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，陈毅在你们这
儿吗？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！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
义光辉！！《亮剑》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？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
9 o& G1 ^9 c' B1 o# }8 F坦克厉害不厉害？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？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？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八、包公的推理

　　衙鼓咚咚响，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，鬼差分立两边，四人一鬼跪
6 Z# c/ y9 r$ o8 N在当中。

　　公孙策清清嗓子：「现在宣判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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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\* E( P  A# F　　宁国芙尖叫起来：「你草菅人命！我冤枉！冤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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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0 [: x5 X' D* c* O　　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，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，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
" A6 k6 L/ g7 g; ]. `( s1 ~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。

　　包公皱眉：「我让你们让她收声……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。」他看看另外
几位男女，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。

　　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：「大人，我姐虽然有错误，但是人无完人，重要的是
0 o5 ]3 x, I2 M# I& k惩前毖后治病救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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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0 B8 Y' H) Z8 I/ k　　包公说：「王朝马汉，还有麻核吗？」

　　宁国富立刻改口：「总之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，我的话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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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别闹，好好听我说：真相只有一个……宁国芙是无辜的。」

　　死鬼腾空而起，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，绕着房梁飞了几圈，问：「孩子是我
+ f* Z- I6 A; h8 G( t6 `# m" |6 e的？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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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# k( ^7 l' g4 s　　包公说：「并不是……孩子是厉容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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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x  R  H4 E, g: }　　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，站不起来，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，说
不出话来。

8 s( Q8 z# L9 V" D# G　　厉容被踩在地上，挣扎着抬头大叫：「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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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，厉容弯腰倒下，老实了。

　　栾小菊扑向宁国芙：「你这不要脸的，给我儿子戴绿帽，还勾搭我家小……
" D  Y- {# h# F( D我家小孙子！」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。白影晃动，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
上去，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，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。

) I& h( W& i! _! B: Q: U6 D　　竟然是公孙策。

; o( P* ^, E7 h$ S4 V$ o- s　　栾小菊滚倒在地，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：「我就知道你是展昭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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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$ S2 y* r7 I0 y  J0 M9 S　　包公说：「虽然孩子是厉容的，但他无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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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有人都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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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死鬼第一个反应过来，满地打滚：「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？！我就知道当
初在医院抱错了，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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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芙反驳：「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，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？」

5 e- h9 Y0 p, w3 x6 `　　栾小菊说：「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？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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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' V& @; a6 p0 o　　宁国荣说：「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，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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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厉容满脸木然，显然受刺激过大。

8 I) g+ O8 B! s( y　　公孙策问：「大人，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，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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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，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，那么剩
- E/ f+ w5 _  p下的最后一个可能，不管多么不可能……」

　　展昭打了个哈欠，赶紧捂住，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。

, t1 y; ?: C9 a% t2 W1 s$ [　　包公双眼微眯，不说话了。

5 _3 R2 N& r: n  H/ _" B　　栾小菊说：「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。」

* E; Y; c: a, D7 Z* @  v* Y. B　　包公说：「案情的关键，就在你身上。除了你孙子，你还跟他通奸有染！」
他袍袖一抖，抬手指着宁国富。

% W* g5 H/ a  \4 C. n" V　　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，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。

　　厉容：「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。」

  M: G: v# `2 V, D2 x$ T5 I　　宁国芙：「不要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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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，又看看老婆，瘫倒在地，白花花一摊，像是谁的双皮
奶洒了。

4 P- E- c7 Q. {　　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，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，包大人从
) d4 _' h$ Q" n5 d/ s5 M桌案后面站了起来，逼他们俩还激动：「怎么回事？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？」

* c8 M6 q+ G; w$ I　　公孙策说：「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，老婆老娘双重ＮＴＲ——大人您
, y1 I2 k& T2 y6 c% R' Z6 @. G, j是怎么看出来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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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所有的推理，归根到底，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，排除了所有的
+ A/ ~8 r3 Y8 I, u- y# N" c可能，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，无论多么不可能……」

; n$ }% Q4 o/ d; M2 D　　展昭说：「宁国富，你自己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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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满脸委屈：「我说什么？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？我跟栾阿姨能算
乱伦还是能怀孕？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……那天下午我喝醉了，就在
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。只有她回了，我们聊了几句。我说我喝多
了回家早，她说你等着。然后她就回来了。然后我们俩就……亲热了一回。」

　　栾小菊说：「我们俩都单身，也没血缘关系，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，就算我
们俩结婚，谁又敢反对？」

　　展昭看包公：「大人，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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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4 C" o8 P& x　　包公问：「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，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，是从哪
1 f( t# Y; g/ c$ z5 S* {个门进来的？」

5 v# D; k0 j3 O$ D6 \　　宁国富愣了：「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，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，
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。上身是短袖毛衣，短裙丝袜……」他感到姐姐
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，跳过细节，说：「反正我是被诱惑、被勾引，出于礼貌
才半推半就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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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很快就听到门响，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。」包公说：「事实是，那天栾
7 |3 q' [# j; k* _) W* n/ D小菊是回来的很快，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，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！」

　　「呸！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！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，却被
1 c0 l9 L  J; a/ r/ N这色狼强奸。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，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
的禽兽、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……」栾小菊抽泣了，说：「反正我一片好心，
想不到引狼入室，我就是东郭先生，我就是农夫和蛇。」
  r0 F! C* [9 K# g% o4 d
$ s9 _1 M; j) v. e+ s7 K6 X　　「你别打岔，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。」包公说，「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
许，厉容在卧室内射了栾小菊；两点钟左右，宁国富回家，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
关系；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，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。」
6 z) t1 V$ K) K: ?6 x
: b" W8 t$ n* y7 y, U8 i　　堂下一片寂静，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，两眼发直，陷入迷惘。

. M8 l" r+ J* e3 n! b( v$ V* [　　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，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，然后再次躺下。

　　包公同情地说：「确实，现实太混乱了，还是昏过去比较好。」

　　堂上展昭问：「大人……什么意思？」

　　公孙策问：「也就是说，宁国芙怀了儿子厉容的孩子，但他们母子并未乱伦，
( P$ z8 G6 n% H9 z是宁国富把厉容的精液从栾小菊体内带给了宁国芙？」

* x4 {$ h" i! O* T+ s9 H6 M　　包公说：「真相就是如此，他们都是无辜的。」

: B+ \) c/ p& t% |5 @2 a( v　　公孙策、展昭和众鬼差一起拜倒：「大人英明！」

　　瘫倒在地的幽魂厉广州颤抖着伸出手，戟指点了一圈堂上堂下的人，想说话，
开口喷出一道血箭，再次滚倒在地。

　　「儿啊！——你看你把他气的！」

　　「他对你的丑事就喜闻乐见吗？」
) ^; Q4 Z, l$ t( a: {
1 J6 x. x  N4 {; q+ @  L# s* i: T　　其他四个男女吵成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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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王朝，将这几个龌龊男女放了——要吵你们回人间吵去！」

$ _# T& l( z0 ~　　王朝说：「大学士有令，放你们回人间去了！都跟我来！」

　　栾小菊抢先跑下堂去，宁国富追了出去。宁国芙和厉容同声啐了一口：「不
要脸！」两人对视一眼，厉容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，两人向包公半鞠躬，手挽手
走下阎王殿，下台阶的时候，厉容看看妈妈，又看看妈妈的小腹，宁国芙脸上一
! }1 k5 c$ k% u* ]$ r3 F- p红，低下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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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+ e" R5 ~* z; f9 @  d　　公孙策问：「大人，您就不管了吗？可那孩子仍然是乱伦子啊。」

　　包公一拍惊堂木：「老夫活久见，淫欲满人间。有情皆变态，不孽不是缘。」

　　展昭问：「所以呢？」
3 X- t; }# m& F+ v
: P/ \4 b. Y8 ?6 {, l8 \, f　　「老子不管！」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完
, d! I. S' E% K/ d

oucpaul

我刚好要去包大人家里做客